前一天之所以一个人在家里喝醉,也是因为想到自己今天的打算。

    关宁放任自己倒在家里,属于时蓉雅的家。

    她从来没有过归属感。

    时蓉雅给的,是恋人关系的安全感。

    不能要得太多,别的需要自己给予。

    从一开始就知道两人之间的差距,揭开时蓉雅隐瞒的面具之后,差距更大。

    她只是普普通通的家庭出来普普通通的孩子。

    有理想有抱负,但那是相对的。

    从小家里对她的教育就是,不指望她能活成人上人,但至少在现在的‘阶级’里,努力做到最好。

    适应镇子以外的世界,多看看别的风景。

    一开始她学习舞蹈,除了自己喜欢的因素,更包含了家里人的期许。

    有别于逼迫,为了钱,又不仅仅为了钱。

    走上这条路之后,家里安安心心供她学习,芭蕾艺校高昂的学费都没抱怨过。

    这样的隐忍让关宁心有缔结。

    约临近毕业,越看不到未来的方向。

    或许在启蒙老师那个年代,跳舞的人是走在时尚前沿,令人尊敬的文艺工作者。

    但随着时代变迁,科技进步。

    满地都是舞蹈工作室,专业的,业余的,一抓一大把。

    演出费比十多年前低了太多,想要靠演出费挣大钱,能把自己累死。

    不挣钱,又对不起家里人的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