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少年眼尾一片红,似乎要滴出血来,温知虞心中五味杂陈。
她轻声问:“阿危,你是在同我闹别扭么?”
阿危?
他的名字,从她口中说出来,为何变得如此柔软好听了?
燕止危唇角止不住地上扬:“你既然看出来了,是不是该做点什么,或说点什么?”
“做什么?”温知虞不明所以。
她的指尖沾了不少血,正低头拧帕子。
燕止危唤她:“阿虞。”
温知虞抬头。
忽然,唇上覆上一抹温软。
还没等她失神,燕止危重新坐了回去,闭上双眼,将手搭在桌案上:“你上药吧。”
温知虞:“……”
她眉眼低垂,为燕止危上药。
冰凉的药膏渗入伤口,又疼又冰。
燕止危硬生生扛下来了。
长公主和荣安王妃来时,就见这样一幅场景——
燕止危疼得脸色发白,嘴唇都咬出一丝血痕来,却愣是没发出一丁点声音。
两人无声对视,皆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笑意。
温知虞专心为燕止危颤好白布,温声叮嘱:“伤口切记碰水,这几日都不要骑马了,更不要与人斗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