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安此话一出,盛淮安目光就在他面上定住,一字一句道:“今晚你打的那个统领,死了。”

    周安和江若蘅同时一怔。

    “怎么可能?那统领皮糙肉厚,比牛都结实!再说了,我下没下狠手,我不知道?”

    “我打的那几下,顶多让他伤筋动骨,在家里躺上十天半个月!”

    见周安一脸震惊和愤怒,江若蘅的脸色也渐渐沉下来。

    从自己被人套麻袋追杀,到统领的死……事情似乎没这么简单。

    若整件事,都是有人专门为了对付摄政王府而下的圈套——那她岂不就是人家对付王府的诱饵和靶子?

    见江若蘅面色沉郁,盛淮安拿起桌上的扇子,在她头上轻敲一下,“又瞎想什么呢?”

    “王爷,奴才觉得,事情有蹊跷。”说着,江若蘅皱着眉头,看向盛淮安,“今晚,是王爷带着周安将他打了一顿?”

    “不然呢?”

    盛淮安抬眸睨她一眼。

    “当时还有人在场?”

    至此,盛淮安倒是和周安对视一眼,扇子轻摇,“虽说是清了场,可是青楼里人数众多,何况是柏竹的地界,难免不会有些眼线在暗处盯着。”

    怪不得,周安一身的酒气和脂粉味,而他……

    江若蘅看了一眼盛淮安身上崭新的锦服,到底是低下头去,“如此,王爷和周安哥,岂不就是害死统领的最大嫌疑人?”

    “若是有人在此事上作文章……”

    没等江若蘅皱眉想明白,盛淮安便冷笑一声,“岂止是做文章?这人的死,都是他们在背后做的手脚。”

    “王爷知道是谁在背后下的死手?”

    这话一出,周安立马来了精神。

    盛淮安却端起茶盏,依旧是一副从容模样,“消息这么灵通,我们前脚刚走,后脚就能栽赃陷害的不是太子,就是皇后。何况那统领是太子的人,只有如此,大家才不会怀疑到他身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