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蘅摇了摇头:“不知。”

    “盛淮安素有杀名,加上他本就对江家有恨…”

    县令眉头快拧成死结,“蘅儿,你在他身边,实在太危险。”

    一开始,江若蘅也怕盛淮安。

    可这么些事过来,她对他的想法也变得复杂。

    他冒死救她,只是这份恩情,就已经让她说不出盛淮安的不好来。

    她没解释,只安抚道:“叔叔放心,这些年来,蘅儿也有了些保命的本事,会照顾好自己。”

    一般人家的娇娇女,怎会需要保命的本事?

    县令听的心酸,不由怜爱的看向江若蘅。

    记忆中,那个面团儿般白嫩圆润的姑娘,如今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

    天真无邪的神色消失,变成看不出深浅的沉静。

    “真是岁月如梭啊,你长大了,叔叔半截身子都快入土了。”县令叹道。

    他头发花白,脸上有道道皱纹,确实不再是记忆中的模样。

    江若蘅不由想起小时候的事儿。

    县令是父亲的至交好友,两人下职后,经常凑在一起小酌。

    江若蘅小时候顽皮,总是凑上去闹他们,讨吃食,讨玩意儿。

    每每这时,父亲就板着脸管教,偶尔也会给她吃几块点心,给几个铜板打发。

    但叔叔对她很好,从不凶她,还会送她新奇的小玩意儿。

    她还记得有次花灯节,还是叔叔带她和弟弟去玩,那次他们把叔叔的钱囊都掏空了,回去挨了好一顿训。

    当年的美好她还记得,可却已是过眼云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