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卷入皇家斗争,错一步就是万劫不复。

    当初那般单纯的快乐,怕是再也不会有了。

    江若蘅心里沉闷,面上却笑:“叔叔这说的什么话,依我看,叔叔身体康健,福气还在后头呢。”

    县令摇摇头,自嘲道:“蘅儿不必安慰我,当年你父亲一事,是我无能,不仅没能调查出真相帮你父亲平冤,还搭上了自己,被贬到这小地方做个县令,是叔叔不中用啊。”

    江若蘅安慰:“叔叔何苦这么说?当年父亲出事后,多的是落井下石的,少有人帮他,您为我们受了拖累,当是我替江家与父亲向您道歉才是。”

    县令听闻,摆摆手:“你看看,咱们好不容易见面,我提那些伤心事做什么,个中对错,都是过去的事了!”

    “叔叔说的在理。”江若蘅笑笑,迟疑道:“只是,我对当年的内情知之甚少,恐怕还得问问您。”

    县令闻言起身,先吩咐了门外的衙役,不让任何人打扰后,这才合上门。

    转头看向躲在屏风后的江若蘅,招手道:“咱们进里屋说,你放心,不会有人打扰咱们。”

    两人进了里屋,县令才悠悠把当年之事说了一遍。

    他所说的与江若蘅知道的无大差别,只是案件细节更多了些。

    但还是父亲玩忽职守,害小公主落水出事的结论。

    江若蘅蹙眉:“如此听来,这事儿有理有据,叔叔为何坚信父亲有冤?莫不是有什么证据?”

    县令冷笑:“证据倒没有,但寻常大理寺办案,能把地皮一寸寸翻来看,动辄要办个月余,可你父亲的案子,查的极快。”

    “我还在四处走关系,想延缓时间,盛淮安和大理寺那边就定了案。”

    “我求见盛淮安,想问个清楚,头一天吃了个闭门羹,第二天就被调职出了京城,结案这么急,还把我赶了出来,不是有鬼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