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不要他派些药修过去啊?

    白妄将转瞬即逝的念头抛之脑后,抬手遣散看热闹的修士们。

    “去去去,该干嘛干嘛去!”

    ......

    问泽遗做了个梦。

    梦中的兰山远被枷锁囚禁,风光霁月的人无助地蜷缩在床榻角落,宛如折翼之鸟。

    他颜色偏浅的右瞳近乎全瞎,嗓子也发不出声音,像行尸走肉,断丝傀儡。

    因为习惯了黑暗,所以当屋门漏出些光,反倒害得他蜷得更紧。

    “师父,您怎么又没吃饭呢?”

    病态的声音越来越近,来者是谁不言而喻。

    “这可不行。”

    声音温柔又强势:“您可以讨厌我,但不能伤着您自己。”

    一阵长久的静默,兰山远盯着墙角,一言不发。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

    毫无征兆地,沈摧玉突然发疯。

    “我们在西寰认识的时候,您不是这么看我的。”

    “师父,您会再喜欢我的,对吧?”

    “.......”

    问泽遗瞳孔紧缩,下意识地支起身。

    他胸口闷得喘不上气,此刻开眼见光,宛如劫后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