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子旬狩猎的战车回来,鲁父嘴里叼着狗尾巴草,双手靠在脑后。

    子旬扫了一眼鲁父。

    短打劲装,皮革嵌扣,得体裤装,再加上一头高马尾,额前抹额跟散碎刘海遮掩下,一双慵懒眸子倒是跟辛屈有几分像。

    “你和辛屈,倒是亲兄弟。不过,你这服饰不对吧,平日里辛屈可都是一丝不苟的梳着头发。”

    子旬跳下来,他头上的编发随之而动,笑容明媚,眼底却是阴翳闪过。

    “常服与礼服各有不同。”鲁父笑着回答,“要论服饰,还是华服最上乘。但现在并不是大礼议,我就穿的随意些。”

    “你这一身,倒是不错。”子旬点了点头,又多看了两眼鲁父上衣下裤的装扮。

    很像走江湖的剑客,只不过:“你不热吗?”

    “内衬丝绸,外罩葛麻,不会热的。”鲁父吐掉了狗尾巴草,摸了摸腰间。

    “你想干什么!”

    子平他们纷纷拔出了短戈,目光不善的盯着鲁父。

    鲁父没理会他们,解开宝剑之后,连带着剑鞘一起丢给子旬。

    子旬安抚左右之后抓住宝剑,稍稍退出来两三寸:“这个材质……陨铁?”

    “嗯,陨铁,屈给我送来的。”鲁父撇撇嘴,“现在作为我的贡礼给你了。然后,你有什么要交代的事情,随时可以跟我说。

    最后,谁坐这个王位,我就听谁的话。

    毕竟现在的我,已经没办法独善其身了。

    支持你还是支持王、敛、颂中的任何一个,都会引起整个河南有辛氏的变动。

    甚至我还代表了燕国的一部分利益。”

    “这算是你的交代?”子旬终于没忍住,将剑抽出来,足足一米二,八面汉剑的款式,抬起手就直接顶到了前头。

    剑锋锐利,直指鲁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