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父看着他的愤怒表情,叹息一声道:“现在的局面,并不难破开。我保持中立,就能能让河南有辛氏中立。

    河北有辛氏还有利丙在,他也可是你可以拉拢的。

    若是我选择投奔了子敛,你觉得你还有机会吗?

    南北两支有辛氏,再加我受了伤害,我那兄长在燕国会不会有什么动作?

    做小伏低,是在弱势的时候,才需要展露的。

    当我实力足够的时候,哪怕我恭敬对待你,你可能安心吗?

    与其如此,不如在撕破脸之前,先把车马摆开。

    我和利丙在,我那兄长就一时半刻插足不来冀州、兖州。

    一旦我俩出事了,那么这天下有辛氏,寻找谁去庇佑?

    你们多子族吗?你们可不会庇护他们,毕竟你们早些年都是掳掠和攻伐,才逼迫他们臣服的。

    你们可没有将我们这些外族,当做自己人过。

    哪怕我娶了子姓女子又如何?还不是任你们打骂?”

    说到这里,鲁父扫过子旬左右的人,双臂环抱在胸口,冷笑起来:“你还以为商族一如既往的强吗?去过了燕国,就应该知道,燕国的制度和发展方式,才是未来氏族强盛的主流。

    现在,不管是子和、子敛、还是子颂,他们都在积极划分地盘,分化氏国,确定疆界。

    而如何能让自己的地盘和权力得到伸张,无非战争与秩序。

    运行国家的底层逻辑已经改变了。

    爵位与血统不再直接挂钩。

    武力与军功才是正解。

    这一次偪阳之战,已经彻底激怒了奄商贵族,也暴露了他们的战力衰弱。

    一场简单的战争,更是暴露商族王室的孱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