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

    天空还未完全摆脱夜色的羁绊,便已悄悄迎来微光到访。

    吴婉儿身上披着一件薄薄的袍子,望望窗外快要亮起的天,连连咳嗽,皱眉不已。

    她身边。

    侍女瓶儿心疼道:“小姐,你先把郎中开的汤药喝了吧!你这都连续劳累一个多月了,整日忙到深夜,这样下去,身体可就垮了!”

    吴婉儿嘴唇苍白,轻咳一声,嘴角含笑,道:“无碍的我爹去南直隶开盐行了,这里离不开我!咳咳咳.还好,盐引,咱们终于是拿下来了!成本也只是比晋商高一点点!能盈利呢.”

    说完。

    忽然。

    吴婉儿身体一软,就倒在瓶儿身上。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你的额头好烫!”

    “瓶儿这就给你叫郎中去!小姐,你坚持住!”

    兖州府的李郎中,算是本地最有名的郎中了。

    此时。

    李郎中给吴婉儿把了把脉。

    眉头紧锁。

    不时摇头。

    “观面色,带有病容,咳嗽连连,胸中痰鸣,呼吸短促,此乃肺部受邪之象。

    以望闻问切四诊来看,这病状,非寻常风寒可比,恐已深入肺脏,致使肺气受损,痰热内结,病名肺痈,或称为肺热。

    现在吴大小姐还出现了高热的情况,不好治.不好治了!”

    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