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经干完了,你还能怎么改?”顾令寒嗤之以鼻,有点不爽,挫败的表情还没欣赏到就没了。

    “我现在就问啊。”顾时寒往顾令寒的方向挪了挪身子,笑容灿烂:“你到底为什么也要休学啊?”

    当然是因为你啊,所以,告诉你也没有用。

    顾令寒深沉晦暗的目光锁定着他,直望得顾时寒脸部肌肉都发僵了,才挪开视线,嘟囔:“糖衣炮弹。”

    顾时寒也没想一步登顶,轻咳两声:“那我换一个问,你为什么去酒吧打工啊?”

    顾令寒送给他一个白痴的眼神,沉声:“两个问题有区别?”

    “有啊,几乎完全不一样了啊?”顾时寒愣住:“莫非两者原因是一样的?”

    自己先入为主的顾令寒:“……”

    察觉顾令寒有点生气,顾时寒知道自己误打误撞出奇迹了,趁胜追击说:“刚才不是说我问,你就会说吗?”

    “我说过?”顾时寒狡辩:“我只是说‘你不问怎么知道?’,但又没说我到底会不会说。”

    忍不下的顾时寒决定重拳出击:“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不要脸呢?”

    顾令寒毫不示弱:“上了高中,你除了学习看书眼里还装得下什么?”

    顾时寒又往前挪了挪,两个胳膊贴在一起,他还猫似的蹭了蹭:“你是在幽怨我没关注你吗?弟弟?”

    其实,顾时寒内心是有些忐忑羞耻的,然而做出来后就不一样了,顾令寒又没有推开他,他似被打开某个开关,又开玩笑说:“你不说我就将过敏传给你,让你和我遭罪。”

    “你以为我和你一样酒精过敏?”顾令寒说:“而且这个不是基因决定的吗?真不知道你是不是我哥哥。”

    “酒吧那个杰哥说我是你弟弟。”

    而且可能还是另一种意义的弟弟,这个顾时寒没好意思说出来口,实在是羞耻。

    他轻笑说:“小寒哥哥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你要去酒吧打工啊?”

    顾令寒身子一僵,更让他觉得过分的是,顾时寒下一秒又将下巴抵在他肩膀上。

    这一靠,仿佛直接磕在他全身上下所有的触感上,那一声哥哥,又像是猫爪挠在心尖上,咽喉干咽着,炙热心脏的存在感缓缓升高,跳动忽然清晰强烈起来,一下一下的拨动着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