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水楼台先得月,借着座位的便利,他把那些女生送给丛安的情书和礼物都扔掉,然后再塞进去自己的情书。

    他满怀期待丛安的回复。

    一天、两天、半个月都过去了,丛安还是跟金佛一样,在他前面安坐如山。

    温辞在后面气得牙痒痒。

    牌都用废了好几副。

    现在被他给逮到机会,温辞才不会放过跟丛安说话的机会。

    他一字一顿,斩钉截铁。

    “你跟那个非主流白毛接吻了。”

    丛安下意识想要摸自己的嘴,意识到这个动作过于欲盖弥彰,强压下自己的手,面上镇静如常,反问道:“你为什么这么说,谁举报谁举证,我不想跟你纠结这个问题。”

    谁知道,温辞扶了一下自己的黑框眼镜,从桌洞里面掏出来三张卡片,冲着丛安展示。

    丛安知道女孩子们挺多人喜欢玩这种占卜牌的,但是还没发现自己这个小透明后桌也会玩,他都要被气笑了,站起来指着牌,说:“这就是你的证据?小心我举报你搞封建迷信!”

    温辞仰头跟丛安对视,过长的刘海因为他的动作往两边倾斜,露出了黑框眼镜下的眼睛。

    不同于把他扔在人群里就找不到的外表,他的瞳孔是非常漂亮的浅浅琥珀色,像流动的蜂蜜。

    但是眸子里的毫无任何情绪,就是这么盯着丛安,手娴熟地拿起牌,说道:“我刚刚问,你在干什么。”

    修长苍白的手指捻住一张牌,上面是一个半躺在床上的男人,披着蓝色衣服,金色的线勾勒在肩膀处,有点像波斯风格的花纹。

    “这个是男人牌,这个也是男人牌。”

    另一张男人牌是黑西装白衬衫,倚靠在海边栏杆的男人,脸是典型的西方面孔。

    丛安挑眉,静静地看着他表演。

    两张牌被分开,一只手指把一张画着两只蓝鸟的卡牌插入两张男人牌的中间,温辞双手交叉抵住自己的下巴,笑眯眯地说:“鸟牌,出现在男人牌的旁边,意味着情侣或者约会。”

    手指轻点牌面,温辞微笑着说:“那么丛同学,你说我算得准不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