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等待的机会,终于来临了。

    就在最后一个看守扭过头,去看躺在床上霍克斯的瞬间,高立权以惊人的高速迅速发动。他一个箭步就穿过了牢房,挥舞手中的餐叉,锋利的刀刃在空中划过一条银亮色的轨迹,轻而易举切开了距离最近的武装守卫喉咙。他猝不及防,鲜血如喷泉一样在幽暗的房间里溅开。不等这个双眼瞪大,双手死死捂住喉咙的家伙完全躺倒,高立权已经从绕到另外一名看守侧面,抬起膝盖,朝着他的后腰猛撞,然后抡起拳头朝着对方太阳穴上狠砸。可怜的看守被这股巨大的力量推动着,腾空翻滚,一直撞到了墙上。不等他落地,高立权已经弯住胳膊,从背后勒住了那个已经吓呆的勤杂工脖子,握在右手的餐叉尖端牢牢抵住对方的右眼边缘。

    这一系列动作实在太快了。高立权一直观察着看守们的日常活动规律。他知道会有三个武装守卫和一个勤杂工走进这间牢房,也在脑海中无数次模拟着每个人行进的方位,以及站立的角度。在夜晚躺在床上的时候,这一系列动作高立权在脑海里演练过无数次。在健身房的时候,沙袋就是他最好的模拟对象。当然,外人不可能看出其中究竟,只觉得高立权是个傻瓜,把力气和精力都发泄在毫无知觉的沙包上。

    至于第三个看守,他一直楞在了原地,右手在腰带上的手枪套子上紧紧捂着,显然已经被这种突如其来的巨变惊呆。

    “你最好老老实实站在那里。敢乱动一下,他就死定了!”

    高立权低声咆哮着,威胁着那个已经吓到脚软的胆小鬼。他仔细观察过,这个长着棕色头发的年轻看守,是所有武装守卫当中性子最为懦弱的一个。他们平均每两个星期换一次班。高立权一直耐心等着这家伙值班的时候。比起其他性格暴烈的看守,这家伙显然要更加容易对付。

    年轻的看守脸色一片苍白,他的双眼在同伴尸体上扫来扫去,脸上全是恐惧的神情。他哆嗦着问:“你,你怎么能这样做?你,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要上去。”

    高立权平静地告诉对方:“我要你带着我上到顶层。”

    年轻的棕法看守大吃一惊,脸色变得更加惨白:“你,你这是要越狱?”

    “你最好按照我说的话去做。否则,你的麻烦会比现在更大。而且,还有更多的人会因此而死。”

    高立权警告着他,同时收紧勒住勤杂工的手臂,那个家伙立刻痛苦地大声喊叫起来,却被高立权再次勒住,双眼顿时鼓出,差一点儿没被活活憋死。

    “你,你哪儿去不了。”

    年轻的看守终于鼓起勇气,想要凭着自己的力量,扭转困境。他注视着高立权,身体猛然朝着侧面方向一闪,试图从那个方向发动进攻。可是高立权也跟随着他的动作方向旋转,拖着被勒住的勤杂工,使看守始终站在自己的视线之内。

    “我说过不准动!你这是在试探我的耐心,你这个该死的蠢货!”

    高立权大吼一声,咬了咬牙,直接把锋利的餐叉狠狠插进了勤杂工的右眼。这个囚犯短短地惨叫了一声,身体便随之软了下去。这动作非常残忍,很多血和液体溅在了高立权身上,他丝毫不为所动,依然加重了手上的力度。叉子捅得更深了,而且随着他手指的方位不断旋转着,直接刺破了囚犯颅内的薄膜,插进了脑子,把一切都搅得稀烂。

    高立权把手中已经变成尸体的囚犯重重扔过去,年轻看守只能下意识的伸手接住。当他松开胳膊,解开枪套,成功抽出手枪,想要举高瞄准的时候,高立权早已铺了过来,抓住他的手腕朝反方向狠拧。这套擒拿动作他非常熟练,看守的小臂骨骼顿时发出清脆的折断爆响。他惨叫着,任凭高立权抢过手枪,自己却晃荡着身体倒下。等待抬起头来的时候,看到了正指着自己眉心的黑洞洞枪口。

    “别动!”

    枪口牢牢瞄准看守的眉心,高立权再次警告道:“这是我第二次对你说同样的话。我讨厌那种自以为是的家伙。你也看到了,有人为此付出了代价。如果你希望的话,我不介意你继续尝试下去。反正,老子已经杀了不止一个人。”

    这句话让年轻的看守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光是躺在眼前的尸体,就有三具。还有一个是在健身房里被活活打死的囚犯。这件事情在武装守卫当中造?了很大反响,用枪射杀一个人并不困难,可是用拳头把一个人活活打死就完全不同。那个倒霉的家伙几乎整个脑袋都被砸碎,脖子也粉碎得不成样子。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恐怕没人相信这是一个普通人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