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参见皇上。”

    一进御书房,崔之帆忙对皇上行了一礼。

    皇上抬眸看了他一眼,随手扔给他一本奏折,“那,自己看看去。”

    崔之帆一怔。

    什么东西?竟惹得皇上表情如此严肃。

    本来嘛,因了外祖父楚怀元的缘故,皇上一直对崔之帆比较宽松,甚至有一次还当着其他臣子的面说崔之帆是他师父的后人,是自己家人。

    据说东乡伯听说这句话以后惆怅了很久,回府和付氏大吵一架,嫌她把一双儿女撵出去,白白断了与楚家的关系,目光短浅,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他们两个人吵架的事情也不知道怎么传了出来,楚怀元听说后冷哼一声,转身告诉崔之帆,皇上这是在变相的为他撑腰,让他要懂得听话辨音,知恩图报。

    崔之帆对皇上的心情,除了是臣子,更多的是知音一样,愿意肝脑涂地的。

    “这……”崔之帆接住奏折翻看起来,“又有人弹劾微臣?”

    皇上也不理他。

    崔之帆向御案前凑了凑,可怜巴巴地道:“皇上,您还不知道微臣家那点破事吗?翻来覆去被人揪出来,做文章做的都没有新意了。”

    皇上没好气的睨他一眼,“既然没有新意,怎么又被人弹劾了?目无尊长,这又不是什么好名声,总被人提,你还有脸了?”

    “你赶紧想办法解决了去,免得耽误前程。再说了,即便那东乡伯再不是东西,他也是你爹,说破天有个孝字压着,要是你和他之间的这些事情不解决好,对你往后入阁会是最大的污点,朕就是想护着你都不能理直气壮。”

    崔之帆手里握着那份奏折,低头耷脑的站着。

    皇上没好气道:“要不是看在老师的面子上,朕才懒得和你费这么多口舌。你说说,这次怎么又把你妹妹也带进来了?听说你妹妹回京以后一直没回过东乡伯府,不会是你不让去的吧?”

    崔之帆连忙摇头,“微臣没有,皇上可不能冤枉微臣。”

    “朕冤枉你?外面的人都这么说,说多了就成了事实了,冤枉不冤枉你都得认。话说回来,不是你阻止,那就是你妹妹自己不去的。这么说起来你妹妹和你一样,又倔又硬,不知道这样会吃亏的吗?”

    每次只要提起东乡伯府的人,崔之帆就没精打采,以前都是皇上说皇上的,他只管低头站在那里,不反驳,但也不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