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自己期待已久的婚礼。

    他心里却有挥之不去的躁意,只觉得这红盖头刺眼,红色的喜袍也刺眼。

    他回想起那天小跟班说不会让他成为别人的二房。难道是她劝说娄小姐改变主意?

    他苦涩无比的想着。

    被人牵着上花轿,吹吹打打到了地方,轿门被轻轻踢上三下,手上被塞了红绸。只能看见妻主的一小块衣角。他亲手绣的鸳鸯在上面。

    按部就班的拜完天地,他被仆人送进房间里坐着。

    他希望时间变的慢一点,或者娄小姐连圆房都不愿意,这样的想法极其不符合男戒。

    因为缓解妻主的欲望,本就是男子的义务之一。

    但他还是希望,原本期待的孩子早就被他划掉,他只盼着娄小姐厌恶他这样的包办夫郎。

    木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又吱呀一声关上。

    来人明显有点醉了,步伐左右晃动。

    沈行书不自己的紧张起来,手攥紧一边的被单,视线受阻的情况下,他不知道那位娄小姐此刻是如何看待他的。是不是满是嫌恶。

    眼前骤然一亮,盖头被揭开。

    妻主弯弯的桃花眼映入眼帘,沈行书的表情有片刻空白,怎么是她?

    下一秒急得眼泪都要出来了,“你快出去,婚礼哪是可以胡来的?”又看见她身上的喜服,“你把娄小姐藏哪了?快把她换回来。小心娄家找你麻烦。”

    小跟班娄恣意哭笑不得,顺手握住他细软的手掌,“我才是娄恣意,你的妻主是我。”

    她不像是说谎,但沈行书还是不敢相信,他像一个被巨奖砸晕的傻小孩,不停地确认:“真的是你?那天的娄小姐是谁?”

    “那是我二妹,谁和你说娄家只有一个小姐的?”

    他想起那天她所作所为:“你是不是一开始就认出我了?”

    娄恣意贴着他坐下,“想喝了交杯酒再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