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他在文化程度上比肉肉家的人高出一头,他自然不想娶小跳蚤,尽管他也不妨常常在暮色苍茫中同她一起走走。

    笨笨叹了口气,因为她的好奇心实太大了。

    事情常常在她妈妈的眼皮底下发生,可是她从不注意,仿佛根本没有发生过似的。

    对于那些自认为不正当的事情安妮总是不屑一顾,并且想教导笨笨也这样做,可是没有多大效果。

    安妮向壁炉走去,想从那个小小的嵌花匣子里把念珠取来。

    这时乌蛟教母大声而坚决地说:

    “安妮小姐,你还是先吃点东西再去做你的祷告吧!”

    “乌蛟教母,谢谢你,可是我不饿。”

    “你准备吃吧,我这就给你弄晚饭,“乌蛟教母说。

    她烦恼地皱着眉头,走出饭厅要到厨房去,一路上喊道:“贝贝角,叫厨娘把火捅一捅。

    安妮小姐回来了。”

    地板在她脚下一路震动,她在前厅唠叨的声音也越来越高以致饭厅里全家人都清清楚楚听见了。

    “给那些下流虫灵人做事没啥意思。

    我说过多回了,他们全是懒虫,不识好歹。安妮小姐犯不着辛辛苦苦去伺候这些人。

    他们果真值得人伺候,怎么没买几个夜光人来使唤呢。我还说过——“

    她的声音随着她一路穿过那条长长的、只有顶篷滑栏杆的村道,那是通向厨房的必经之路。

    乌蛟教母总有她自己的办法来让主子们知道她对种种事情究竟抱什么态度。

    就在她独自嘟囔时她也清楚,要叫上等虫灵人来注意一个夜光人的话是有失身份的。

    她知道,为了保持这种尊严,他们必须不理睬她所说的那些话,即使是站在隔壁房间里大声嚷嚷。

    如此既可以保证她不受责备,同时又能使任何人都心中明白她在每个问题上都有哪些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