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路又言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岑零没有展开说,而是问,“你特地约我是想取什么经吗?”

    路又言默了两秒念出一个名字。

    “查亦鸣。”他说,“就是那个……”

    岑零:“我知道他,然后呢?”

    要路又言把他的问题准确地描述出来简直比写满分作文还要难。

    “……因为一些原因,我很抗拒他靠近。”

    路又言半天才挤出这一句。

    “——但是我不想这样的。”

    岑零:“那你喜欢他吗?”

    好直接。

    路又言第一次见到岑零那晚就被问了查亦鸣是不是他男朋友这样的问题,路又言会想要隐藏的关系岑零能敞亮地拿出来,无论何种喜欢都大大方方。

    这就是路又言来找他的原因。

    岑零虽然同沈闵州一样待他温和,但他的坦然能一针见血。有时候人就是需要流血的,需要把脓挑破,把腐坏的部分挤出来,用药让炎症消下,破口重新长合,才是治愈的过程。

    海风把路又言的

    额发吹得竖起来了,他眺望着海平面尽头那条深色的线,慢慢地,重重地点了一下头。

    “那,喜欢他的话你也会很想要他对吧?”岑零又问。

    一个“想要”说的模糊又暧昧,但路又言理解了,也再一次点头。

    “——想要的东西要自己去争取。”

    这是岑零开始讲他那段回忆时的第一句话。

    “小学的时候我上过一个补习班,小学到高中的学生都有。有个老师带来一个任天堂的掌机,在课间的时候给大家轮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