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言听到她去了家庙,心下又是一恸,更是紧搂着她不放手。

    “真被噩梦吓到了?”沈鸢难得见到他这般姿态,笑着啄了他一口,“没事,那都是假的。我这有个好消息呀,药引已经配好啦。”这也是她今晚一直逗留在老怪那的原因。

    对薛言来说这确实是个好消息。

    “不过还有一个不是那么好的消息。”沈鸢话锋一转,“老怪说你从明天起就得扎针了,怕不怕?”

    薛言自是不怕,但他出口却是“你陪着我我就不怕。”

    “好呀。”沈鸢两眼一弯,应道“我陪着你呀。”

    第二日晚上贺老果然带了银针过来。

    他让薛言躺下,自己站在榻边在薛言身上落下一根又一根细长的银针。

    “可有酸胀之感?”贺老一边扎一边问薛言的感受。

    薛言摇摇头。

    贺老皱眉,又让他翻开手臂,在他的手臂内侧和手腕处扎了两针。

    “你来。”贺老喊道。

    沈鸢应声上前,在薛言的脐下三寸位置放了一个锥状的物什。

    沈鸢引蜡烛的火点燃那锥尖后,立刻将明火吹灭,尖头上火星的红光明明灭灭,随后便见一缕细烟自尖头升起,一GU浓郁的香气也随之升腾。

    贺老继续往下落着针。不一会银针便密密麻麻扎了薛言全身,看得一旁的晏清头皮发紧。

    薛言起初还没有什么感觉,渐渐地,他觉得自己的丹田开始隐隐发热,似有团火焰慢慢燃起,迅速烧至奇经八脉,那热度灼烧得银针下的针眼处都阵阵发痒,即便沈鸢已提前叫人放了冰鉴也没挡住他浸出一身的汗。

    沈鸢在一旁也不敢松懈,紧盯着那逐渐燃尽成灰的香块,时不时拿汗巾替薛言抹去额上的汗水。

    约m0一盏茶的时间,那药引燃尽,贺老也起了针。

    让薛言翻了个身,贺老同沈鸢再次分工,在薛言的背面依法Pa0制了一遍。

    又是一盏茶的功夫,贺老拔掉了他身上所有的银针,薛言已是大汗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