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回来啦。”

    成柏安瘫在椅子上,歪歪斜斜坐着。正专心捣鼓着面前的设备,听到这声音,瞬间绷紧身体坐直。

    带了两天那新人Alpha,自来熟地张嘴就冲他喊师父,吓得他恨不得找个洞钻。

    好说歹说硬劝了半天,才劝得改成了喊师兄。可喊师兄,也很没有必要来着......

    成柏安尴尬笑了声,算是打了个招呼。

    这几天给曲嵺“消耗”太多了,现在头突突突地疼。要是这新人挑这时候来向他讨教,他真的会跪下来求他大人有大量放过。

    “师兄,你才上班,大清早的就喝酒这么不健康?”新人说着,凑近到肩膀闻了闻。

    同为Alpha,不算过分的举动,但是不知为什么,落在成柏安眼里,竟倍感唐突,甚至莫名地浮现曲嵺那又拽又凶的炸毛表情。

    “干什么?”本能往后缩了一下,想要和对方保持点距离。

    Alpha没想到成柏安反应这么大,挠了挠头发解释,“我以为师兄是喝酒了,靠近闻了才分辨出来是信息素。不过,师兄你的信息素不是薄荷吗?”

    “酒?呵呵呵,估计你是闻错了吧......”成柏安扯出点笑,终于正眼去看Alpha。

    过于单纯真诚的目光,让心虚的成柏安红了点耳根。真的有味儿?

    不由抬起手臂,低头把鼻尖埋进手臂衬衣的料子里。

    明明已经故意分开洗衣服了,连收放的位置都选了个和曲嵺的离得远的衣柜。曲嵺为此还特别奇奇怪怪地冲他冷嘲热讽,和他叽歪了好久。

    出门前打了抑制剂也贴了阻隔贴,这身上没闻到酒味啊,这家伙怎么就偏说他信息素奇怪?

    手指一节节蜷起来,若无其事地把握拳的手背抵到唇边。

    咬咬牙,眼底一阵轻颤。

    难不成是和曲嵺呆太久,被浸入味了?信息素变异了?成柏安惆怅地想。

    啊,曲嵺曲嵺曲嵺,脑子里边怎么全是曲嵺,一条条曲嵺,乱糟糟捆成了解不开的毛线团。

    “师兄,陆玮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