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西王府门前,楚留下了一个丝毫不加掩饰的鄙夷笑容,弯腰坐进车内,渐行渐远。

    燕京城内,权贵和平民,虽然共处一城,但这两个阶层,素来都是两个世界。

    高层来往,向来都是将利益放在第一位的,如今楚王族与平西王府的矛盾已经摆在了明面上,对于那些高门大院中的大人物来说,抓紧站队,并且借机与楚王族交好,攀上这颗大树,才是当务之急。

    至于平西王府,在这你方唱罢我登场,权势更迭如同家常便饭的皇京当中,谁会在意?

    “那樊勋彰仗着自己有些许战功,交了些许好运称王之后,可是愈发膨胀了,居然连楚王族这种天下第一望族都敢招惹,还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是啊,得罪什么人不好,偏偏要得罪楚家!面对这种连皇族都要忌惮三分的藩王,平西王府,又算得了什么?”

    “本以为,樊勋彰年少封王,随着时间流转,必将会成长为一位震惊朝野的大人物,没想到,居然惹到了楚家,唉……”

    “或许燕京樊家,也就要因此没落了!”

    “……”

    短短一天内,有关于楚家和樊家的事,早就传遍了整个燕京。

    有人说楚天河平素里就顽劣不堪,这次的事,摆明了是楚王族在仗势欺人。

    也有人说,是樊勋彰不谙朝堂生存之道,落得这般田地,完就是咎由自取。

    但不论如何,这些议论,并不能改变时局。

    楚王族,依旧强悍无双,风头正盛。

    而樊家,依旧清清冷冷,门可罗雀。

    平西王府门前。

    “嘭!”

    樊猛眼见楚家车队远去,愤然一掌拍下去,门前的石狮子登时少了半边头颅:“他娘的!楚天河仗势欺人,不把我樊家放在眼内也就罢了!现在就连这些樊家豢养的猪狗鹰犬,居然也敢来我王府门前耀武扬威!当真是以为我西境百万雄兵,都是泥捏纸糊的吗?”

    “父亲!今日楚家此举,确实欺人太甚!我们樊家乃是西境第一望族,难道,真要这么忍气吞声吗?”樊傲向前一步,也跟着随声附和道。

    “放肆!这里乃是皇城燕京,天子脚下!你们怎么敢胡言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