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舱门被狠狠关上,骆阳平也重新被扔回到原来的位子,其实他早知道野边不会弄死他,“看在我的份上,请不要杀他。”这是藤原绫香下去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刚刚的声音很熟悉,骆阳平看到两个人从前舱走过来,却不是野边的手下,说话的是个小胡子,骆阳平记得他叫菅泽,后面跟着个年轻些的小平头,骆阳平也见过,却一时想不起来名字。

    他的目的已经达到,刚才并非真的想激怒野边,但让这个男人现在发泄一通,总比让他一直憋着、然后一时冲动一枪射过来好。

    野边五郎仍旧气冲冲的,边走向前舱边对菅泽道:“过会儿到了,第一件事就是抽那小子两大管血,我要知道为什么他还活着!”

    骆阳平面无表情,心里却在笑,父亲池田重山给儿子留了解毒剂,还有时空穿越这些事,野边这伙人是无论如何想不到的。

    “如果先前我没看错,和你在一起的那个女人胸口的衣服都红了,你们之前在地底下遇见了什么?”菅泽问道,他的语气明显柔和一点,同时在骆阳平对面的横椅上缓缓坐下。

    “野边刚才说了他不感兴趣”骆阳平淡淡回道。

    “可我感”菅泽道,“你到底遇到了什么?”

    “和我在一起的那个女人会告诉你们的”骆阳平只能这样说。

    没想到菅泽“呵呵”两声:“女人的话要是能相信真叫见鬼了。”

    骆阳平已经极度疲乏,连脸上的雨水都没擦,他想直视这个小胡子,可发出来的目光却显得涣散,整个背也慢慢靠在舱壁上,慢慢道:“你们的吉罗亚萨麻,难道不是个女人?”

    相比于野边,菅泽显然要内敛得多,表情毫无变化,但眼中却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在一刹那间骆阳平读懂了这小胡子没说出来的话,“那个女人也一样不可信”。

    骆阳平想起了那个时候,菅泽野边还有另外一些人都对吉罗亚敬畏有加,一个个服服帖帖大气不敢出的奴从样,按理他们该立即把他送回那个女巫那边去的,为什么要去另一个地方?

    “你现在不说也没关系”菅泽终于又出声,“待会儿我保证你会一五一十一点不漏地讲出来”。

    “我可是很顽强的哟!”这句话骆阳平没有说出口,他并不想把菅泽也惹怒,有时候看上去有涵养的人,一旦发火或许比脾气坏的人更可怕。

    菅泽讲完那句话就站了起来,对旁边的小平头道:“好好看着他。”

    这时直升机遇上了乱流开始剧烈摇晃,菅泽的步子却异常的沉稳,骆阳平瞅着他走去前舱,暗暗叹了口气,心里一股不详感涌了上来,这帮人过会儿要对自己做什么?

    平头男始终都没坐下,只是端着枪盯着骆阳平,眼睛里平淡得跟水一样,骆阳平根本不想再说什么,转头朝窗外张望了一眼,底下是一片平原,他们显然已经飞出富士山青木原地区。

    他将后脑勺靠上舱壁,索性开始闭目养神,一边想着藤原绫香现在到了哪里。

    好像已经没机会问她为什么会带着樱花去青木原了,但有另一个问题也已萦绕他很久,那张以地图做掩护暗藏神秘符号的特殊纸张究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