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管事心里想着,重重地看了一眼江棠棠身后的牛和驴。

    不过这家人的家底倒是强一些。

    他当管事这么多年,还是头回看到有人来流放,手里还能有牛车毛驴这些牲畜的。

    听说还可以请外援,江棠棠放心下来,又问:“那不可以离开流放地的规定,是不是不可以离开崖州,但在崖州之类的城镇活动,是并不管的?”

    夏管事道:“原则上是如此,不过为了防止发生罪名逃跑的情况,离开庄上得到我这来提前报备,如果规定的时间没有回来,留下的家人将会受到惩罚。”

    虽然每次出去都要报备,但总体来说,江棠棠还算满意。以后合理操作一下,应该能去做生意。

    接着,江棠棠又找夏管事打听地里种什么,庄上有没有规定。

    “这个上面没有明确的规定,但税赋除了钱币绢布以外,主要上缴的粮食是小麦和稻谷。”

    <divclass="contentadv">夏管事解答完江棠棠的疑惑,指着不远处的破茅草房道:“这就是你们的住处,今天就先安顿吧!明早来找我领农具。”

    看着那摇摇欲坠的茅草房,江棠棠脸上的表情差点没稳住,“夏管事,我们可以自己修房子吗?”

    “当然可以。”夏管事道:“明天带你们去开荒的林地,到时候你们看看,想在哪里修房子,找我批宅基地就行。”

    夏管事走后,一行人搬着东西去了茅草房。

    这茅草房不光房顶漏风,木头柱子上还长了木耳,推开房门,里面一股怪味,也不知道有多久没人住过了。

    “娘,我们以后真的就只能在这种地,再不能回京城了吗?”陆知熙再忍不住,捂着脸哭了起来。

    流放路上又苦又累,她一直想着等到流放地就好了,没不承想到了流放地更惨。不光没有地方住,还要种地。

    她这一辈子都完了。

    苏氏也止不住地抹泪。

    江棠棠把木头上的木耳掰下来仔细看了看道:“这么多木耳,正好可以炒一盘。何婶,你过来帮忙把这些木耳掰下来,胡婶,把车上的牛肉拿下来洗了……”

    在江棠棠的指挥下,众人顿时忙碌起来。

    苏氏与陆知熙的哭声,也在忙碌的杂声中越变越小。陆时晏看着那个满手泥,正试图搭一个灶台的女子,心里莫名升起一股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