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顶高帽子扣在了牧周文的头上,他还没来得及做上几句反驳,孟盛夏就扭身把他放倒在了沙发上,骑在他身上戏谑地命令道。

    “舔。”

    孟盛夏端详着牧周文的反应,本以为对方脸上会出现愠怒,那么就自己找一个台阶下,结束这样的嬉闹。可出乎他预料的是,牧周文竟然伸出了舌头,在发现自己触碰不到之后,尝试从他的压制下挺起腰来,好像真的要把他的命令执行到底。本想着是玩闹的孟盛夏反倒吃了一惊,他跪了起来,把自己的重量从对方撤走,然后皱着眉头阻止到:“唉,没洗澡呢,脏。你别这么听话。”

    牧周文愣了愣,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差点做了什么。他侧过身去将整个身体蜷缩起来,像是害羞到想要人间蒸发。是不是让牧周文做下去更好些啊?可真要那么做了,他可不知道会不会在这里强要了对方……孟盛夏克制住内心的恶念,收住自己摇晃的尾巴,他伸手去解牧周文的拉链,一本正经地说到:“那我帮你吧。”

    哪知道牧周文没给他碰自己的机会,自个儿又翻了半周,这回整个人都面朝下瘫在沙发上了,看上去是要采取鸵鸟战略和自己来场消极对抗。孟盛夏被他逗乐了,心想之前是有些过分了,可他这样躺着不是更糟糕么?把目标都暴露在敌人面前,自己不做点什么,也太对不起他这任人鱼肉的样儿。

    孟盛夏的手垫在他的腰腹下,解开了他的裤链,牧周文不由得发出了低低的呻吟;他没来得及尖叫——Alpha往日隐藏在衣袖中的手臂,这时候终于展现了它应有的力量,它紧紧环住了牧周文的腰身,让他动弹不得。而另一只手则捂住了他的口鼻,把惊呼与抗拒的喊叫都全数圈禁。

    孟盛夏直接扯下了他的长裤,将它褪到他的膝窝,而后俯下身去紧紧贴着牧周文的后背,借助体重把对方压制在原地。

    孟盛夏能感觉到自己的性器正压着牧周文的臀缝,虽然有一层柔软的棉料相隔,却也像是真正地在对方的肌肤上摩擦。他来回顶弄那臀丘间陷落的缝隙,双腿并拢的牧周文情不自禁就想起身逃避这样的亵玩,可他尝试挺起腰身的举动,反而导致自己的双腿分开来,孟盛夏的阴茎也由此蹭到了更私密的部位。

    孟盛夏感觉自己抵到了牧周文柔软的囊袋,那种若有若无的触感,让他再也没有捉弄对方的余力,他直接把牧周文的内裤也扯了下来:“夹紧点,”孟盛夏直起身子,他卡着牧周文的髋部把对方拉起来,然后把牧周文的手臂反剪到腰部,用对方脱了大半的衬衣固定好。牧周文扭动着,他又往对方屁股上轻轻打了几下警告道,“如果你不想我进去的话。”

    牧周文打了个寒噤,真的听从他的指令把腿夹紧了。他的一呼一吸都弥漫着氤氲的水汽,像是清晨的草叶上坠着水珠、将沉不沉。他呜咽着承受这样的欲望的煎熬,没几分钟就塌下腰去,像是想借助沙发粗糙的坐垫缓解难耐的情欲。

    不用看也知道牧周文的前端应该是湿得不堪,如果他训斥上自己几句,也许自己就不会这么过分。可偏偏牧周文一言不发,只是一味承受着,像被亚伯拉罕献祭的以撒——他越是这么笨拙地不加反抗,自己就越是想欺负他。孟盛夏知道这种心态不太正常,然而在对方的腿缝间进出的快感,已经要吞噬他残存的理智。

    他摩擦着那隐秘而细腻的肌肤,一次次划过敏感的会阴和阴茎根部,感受着牧周文全身的颤栗,和他动情的呻吟。可牧周文始终也只是沉默着,回应他的唯有断断续续的喘息,孟盛夏便不满地伸手去抚弄牧周文的性器。他并没有照顾到整个茎身,只是着重抚摸对方的龟头,用指腹来回在冠状沟摩擦。不过是一会儿,孟盛夏另一只手的指缝间就渗出了牧周文语意不明的泣音。

    受到这样对待的牧周文剧烈地震颤,像是遭受了电击后的痉挛。可他越是扭动,给孟盛夏带来的快感就越强烈,孟盛夏感受着自己的阳具在对方的股缝里穿行,就如同交媾一般,正在贯穿着这具身体。

    他有几次划过牧周文收缩的穴口,都有一种难以克制的冲动:他想就这么霸道地闯进去,想亲自尝尝牧周文的体内有多温暖,是否比他当下仿佛高烧的身体更加滚烫。他想把自己嵌进对方的身体里,去占有,去征服,去掠夺,把牧周文的身体驯服,掳获对方全部的真心……他会让牧周文明白什么是极乐,从此再也没法和别人做爱,只能在他身下高潮——

    血的腥气弥漫在口腔当中的时候,孟盛夏才意识到自己的牙齿穿透了牧周文的肩膀。牧周文几乎是在感受到疼痛的刹那就射了出来,他当即栽了下去,无神地陷进了沙发坐垫里,而孟盛夏自己套弄了一会儿,选择射在了对方漂亮的脊椎凹陷的曲线当中。他在高潮的余韵当中,痴迷地抚摸牧周文透出血色的肌肤,抚摸那对因为双臂被禁锢而振翅的肩胛,而后解开了捆绑牧周文的衬衫将对方翻了过来,避免他刚刚高潮的恋人因为这样的躺姿呼吸不畅。

    他知道自己刚才有些失控,以至于牧周文在结束射精后好几分钟还是气喘吁吁:“抱歉。”孟盛夏虔诚地在牧周文唇间落下一个吻,随后诚心诚意地道歉到。?

    牧周文的刘海湿透了,分成一缕缕地黏在他的脑门。方才极大的欢愉,似乎反而令他遭受了濒死的痛苦,他深深呼吸着,犹如刚刚经历过巨大的劫难,尚且心有余悸:“学长……”他重新获得自由的双手还保留着捆绑的红痕,可他却用那双证明了方才的粗暴对待的手抚摸着孟盛夏的脸,蹙眉笑道,“我做过这样的梦。”

    孟盛夏顺势在他身边躺下来。他们两个大男人挤在沙发上,多少有些难受,何况是在浑身都被汗水浸湿的时候。可紧贴着对方的感觉让他在激情消退的当下,生出一种闲适的幸福:“梦?”

    牧周文不置可否,他只是有点恍惚地凝视着孟盛夏的双眼,缓缓说到:“我答应过你,告诉你我的答案。”

    答案不再那么要紧,孟盛夏认定自己已经了解了牧周文的真心。既然如此,又何必一定要逼迫牧周文说出个所以然呢?“嗯。”孟盛夏没有为牧周文将要说些什么做心理准备,他把手臂搭在牧周文的身上,像是要将对方揽进自己的怀中,另一只手则抚摸着牧周文的眉间,用手指去熨平那处皱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