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武道:“燕王放心,末将一路思索王戎之言颇为慎重,若是没有几分把握,以王戎作风也不会甘心犯险。况且此番出战乃是两国联手,并非我一家兵将,若可成功塞外蛮夷必然退兵。”

    燕王司马机看了看曹武道:“你之意思是说此策可行?”

    曹武一脸严肃的起身抱拳道:“敌人战术高明,我方一时难以破解,长此下去兵将疲惫无心恋战,届时辽东之防线必是摧枯拉朽般的不堪一击。眼下既有此良机,哪怕胜算不高,末将也愿意亲往一试!”

    燕王司马机审视曹武半晌,微微皱眉道:“此行凶险万分,就算成功能否全身而退犹在未定之天。本王素来器重于你,怎忍心让你涉及险境……”

    能把三分之一的骑兵交给曹武,足见曹武的能力以及燕王司马机的信任。此时司马机会缓缓说来,心中不由得一紧。那塞外之地甚是利于铁骑驰骋,一旦成功烧毁对方屯粮之所,能否有命回来岂止是未定之数,根本是九死一生才对!

    曹武肃容道:“末将深感燕王厚恩,国难当头曹武身为武人自当报效国家,如此才不负燕王栽培,愿燕王勿以末将为念!”

    “你……哎!”燕王司马机闻言也知道曹武所言也是实情,正因为此行凶险变数极多,因此才需要智勇双全之辈前往方有成功的希望。更因为事关边境胜负,攸关国家存亡,少一个人知晓便是多一分成功的希望,因此难以再寻觅他人代替……

    “多谢燕王成全!”曹武见状一躬扫地,转身大步流星离开了燕王驻地,去安排后续事宜。

    ……

    邺都,皇宫之内。

    每天各地的军情民情好似雪花一般的送入宫中,朝中负责各项事务的大臣几乎是衣不解带的商议处理,晋帝司马攸更是废寝忘食的频频下旨各地,调集手中的一切力量来平抚各地的乱象。

    “陛下,新兴之事不可再拖了。”晋臣何遵从外面匆匆步入书房之内,见礼之后张口提醒道。

    晋帝司马攸连日操劳气色不佳,闻言点头道:“朕亦知晓此事不可再拖,然各地皆须兵力调动,平北麾下兵将不齐难以为援啊……”

    “陛下,臣以为如今各处尚能取均势,乃是在于新兴仍未全部陷落,因此蛮夷之辈不敢分兵。若是新兴全境落入匈奴之手,蛮夷兵分各处,我方前线腹背受敌,多方分兵,恐怕崩盘在即啊!”何遵对于军事并非一窍不通,更何况这些日子耳渲目染早了解到了事态的重要性。

    晋帝司马攸思索片刻道:“附近可有兵力能够调动?”

    何遵道:“除了邺都守军之外,唯有黄河岸边屯驻的守军尚可调动,余下各地仅剩少数维持秩序的县兵,余者早已抽调一空。”

    黄河北岸所屯驻的兵将,乃是为了防止中原的汉朝趁势来犯所设。晋国忍痛割掉了北海与濮阳两座大郡交给了汉朝来换取两国的互不侵犯,这是无奈之举,更是让晋人引以为耻之辱!

    即便是签订了互不侵犯的盟约,但对于汉朝这个宿敌,晋人仍是不敢掉以轻心。自己放弃了在中原立足最后的希望所换取的和平若是被刘禅趁机利用,恐怕到时候不仅仅是耻辱,更是让世人引为笑谈了。

    “中原形势最近如何?”晋帝司马攸近来忙于处理国内之事,对于中原却是许久没有过问了。或许是不想提及这伤心之地,或许是避讳这割地之耻,亦或是无暇顾及中原,无论何种原因晋帝司马攸在这乱世之中,仍是割不断与中原的联系。

    见陛下问起中原形势,何遵躬身道:“汉国之人许久没有动静,边境驻军也是不多,据消息称汉帝刘禅专注于南方之事,中原事务由姜维,何攀,诸葛瞻等人统筹,并无进犯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