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瓣随着黄牛的动作一起一伏,显然睡得正香。

    温白笑了下。

    当时他还以为黄牛晃尾巴是在驱赶蚊蝇,原来是给小灯做摇篮用了。

    悬着的心随着小莲灯的出现落定,温白虽起了身,却没有站直,而是换了个姿势,半蹲着,视线和这个牧童齐平。

    牧童被温白的动作弄得有些无措。

    有一点近。

    可却没有一点压迫感。

    这人在对着他笑。

    不像以前被抓进来的那些人,会骂他,凶他,或叫

    他滚。

    也不像外面的那个人,说要烧他天灵盖。

    牧童脸突然红了一下,觉得自己现在的样子可能不太好看,下意识想去捋捋蓑衣的毛边,却忘了手心中还拢着一截牵牛的绳子。

    这一动,牵动了黄牛鼻尖的铁环。

    黄牛被闹的不大乐意了,略带气愤地喷了一团湿漉漉的鼻息出来。

    牧童被糊了一脸,又觉得在温白面前丢脸了,越想越气,扭头就和老黄牛打了起来。

    温白:“……”

    温白看得直想笑,最终忍住了。

    等一人一牛闹完,牧童才回过头来,看着温白。

    “你叫温白?”见温白有些疑惑,牧童伸手,指着纸灯,“它告诉我的。”

    看着睡得天昏地暗的小纸灯,牧童顿了下,生怕温白觉得是他做了什么,才让这小家伙变成这样,忙补了一句:“它只是玩累了,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