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所谓不加区别的打击,就是无论何人敢于在治内违法法令,一律按律处置,任何人没有都没有例外,当时谢飞是这么说的

    “若是我谢飞违反,该如何处置便如何处置!就是汉室天子来了,他要敢于违反,老子也要把他送到劳动营剃光头去!”

    所以当倒霉蛋曹仁被司马芝摁住后,不知变通的司马芝毫不客气地将他送去扫厕所了,既然军团长说皇帝陛下都不能例外,何况一个小小的郡守?

    不甘受辱的曹仁在剃发时激烈反抗,调整署的看守们根本不去惯着他,先是捆在椅子上伺候了一顿皮带炒肉,然后按住他的脑袋剃得干干净净,结果弄得曹仁一脑袋全是血口子。

    等轮到剃胡须时,也许是离喉咙太近,也许是吃够了皮带炒肉,愤怒无比的东郡太守乖乖地坐着剃光了胡须,脸上倒是没留下什么太大的伤口。

    当脑袋剃得像一个冬瓜的时候,操刀者“啪”的一巴掌糊在曹仁的脑袋上“早些如此不就好了?何苦将脑袋弄成了血葫芦?”

    接下来五天更是让曹仁度日如年,劳动营来了一个扫厕所的东郡太守曹氏大将,这消息风一样传遍了整个劳动营,每天休工后都有大批好事者前来围观,更有好事者故意去随地便溺,弄得曹仁羞惭无比苦不堪言。

    曹仁开始还对难友们耍耍太守威风,岂料这些人非但没有惧怕曹仁,反而变本加厉的更加能折腾,若非身担借粮重任,曹仁怕不是早就寻了短见。

    所以当曹仁再一次见到谢飞时,心中的怒火可想而知,若非是身在晋阳,他都想诛了谢飞九族!

    曹仁进了营地后慢慢走向自己随从们的住所,营地中随处可见的秃脑袋让他心里平衡了不少,看来被剃了光头的外来客商大有人在。

    “子孝息怒,”追上来的乐进虽然看见曹仁面色不善,还是好言出口相劝,“东郡就在旦夕之间,如今军中又缺少粮草,一旦东郡有失岂非是大罪一件?”

    曹仁冷冷地看了一眼乐进没有说话,只是沉着脸走向了驻地。

    随从的驻地是两排砖制的房屋,晋阳的富有可见一斑,平整的院子周围是一圈及腰的砖制围墙,按照甄尧的说法,晋阳需要有个地方向天下人展示它的财富,这件事就有富贵地来做吧。

    你要是穷的跟狗一样,谁会主动前来跟你做生意?

    院门口正在守卫的两个随从见曹仁等人过来,急忙迎上前见礼

    “见过乐国相!”

    两人只是对着乐进躬身施礼,看向曹仁的眼神却有些惊奇,并没有见礼致意。

    曹仁的怒火瞬间又被点燃了,手里的马鞭劈头盖脸的打了过去“尔等鼠辈!眼里只有国相,竟无府君耶!”

    这两个卫兵被抽得晕头转向,眼前这个须发皆无的家伙儿怎么上来就动手?正欲相问却猛然听出了是曹仁的声音,赶紧对着曹仁躬身施礼,两人的脸庞都是憋得通红,显然是惊讶超过了恐惧。

    曹仁见状心中更为气愤,挥起马鞭又要打去,却被乐进一把握住了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