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紧张越容易犯错。

    我太想逃走了,跑得太急甚至忘了提起裙摆的后果,就是整个人被包裹在裙子里,摔在地上。

    简思雨听见声音后从病房里跑出来。

    “哎呀!”她惊呼,“你怎么摔倒了?”

    她过来扶我,“小心一些,你要是摔坏了,聿珩会心疼的。”

    我低头狠狠抹掉眼泪,再抬起头的时候,用微笑面对她,说了声谢谢。

    我知道此时此刻的我,一定是破绽百出的,可从小就要强的性格,哪怕我再眼眶通红,再眼眶是泪,我也不想在羞辱我的共犯面前示弱。

    “别客气,我们见过面了,也算是朋友了对吧?”

    简思雨笑意盈盈推着我,前往霍聿珩病房的方向。

    我说不出来自己一步一步走向他的感受,只觉得连心房都在颤抖,不知道霍聿珩还会对我说出什么更伤人的话,是刽子手把我压向羞辱的刑场!

    我深吸一口气,提起腰杆,迈大步子,不动声色地挣脱了简思雨的碰触。

    好笑的是,霍聿珩阴沉的脸色,在看见我的那一瞬间,竟然有所缓和。

    我到底是有多狼狈,狼狈到愚弄我的人都能怜惜我片刻。

    “霍太太,护工今天上午才会过来,所以伯母让我在这照顾一下聿珩,不过既然你来了,我也就功成身退了。”

    她说着打了个哈欠,毫无大家闺秀模样地伸了个懒腰,“男人可真难伺候!”

    不过片刻,偌大的病房里就只剩下我和霍聿珩两人。

    霍聿珩半靠在病床上,上身没穿衣服,结实的胸肌裸露着,是被人捅了缠着纱布都掩饰不住的好身材。

    难怪刚才简思雨想要撩他。

    他就这种姿色和一个女人共处在一间病房里几个小时,也是他的“新鲜”体验?

    我攥了攥拳头,像是从未听过“新鲜”这两个字似的,第一次对“新鲜”有了新的认识,是变了质的感情,是腐烂了的情愫,是嘲弄的语调一遍遍徘徊在我的脑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