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瞥眼发现大格格帽子上的兔耳朵不知什么时候开线了,维珍随口让方氏回去后记得把兔耳朵缝好,大格格却抱着维珍的胳膊不撒手:“额娘缝!额娘缝!”

    维珍笑着亲了大格格一口:“不许为难额娘!”

    “额娘缝!额娘……嗷呜!”

    不给大格格继续不依不饶的机会,维珍把小兔帽子轻轻往下一扯,遮住了大格格的脸,大格格嘴里嗷嗷叫,两只小手在空中乱抓,维珍给方氏使了个眼色,方氏赶紧抱着大格格走了。

    维珍捂着嘴笑了好一会儿,才转身回了暖阁,就瞧着四爷正盯着自己的袖子看。

    “怎么了?”维珍问。

    四爷抬起手,伸到维珍面前,维珍就瞧见左侧袖口上那个莫约两寸长的破口,登时就拧着眉看向伺候在外堂的苏培盛,难得对苏培盛多了几分严厉:“怎么伺候爷的?竟让爷穿破衣裳?”

    还好今天四爷没出门,要是穿着这样破的衣裳被人瞧见了可怎么好,要是在颁金节上穿这样一身破衣裳,那四爷岂非是在御前失仪?

    穿过来这么长时间,维珍是知道宫里的规矩有多大的,自是担心。

    苏培盛忙不迭下跪叩头:“奴才一时疏忽,但凭主子爷发落!”

    “算了,我记得早上上身的时候还是好好儿的,兴许是之前在小校场上弄坏的。”四爷道。

    脸都要贴到地上的苏培盛,闻言顿时嘴角一阵抽搐:“……”

    四爷,你是不是忘了,你从小校场上回来之后是沐浴更衣后才来的后院儿?

    还有就是……

    我看到了,刚才分明是你自己悄默声儿地把袖子给扯坏的!

    “行了,你下去吧。”四爷摆摆手跟苏培盛道。

    “是,奴才遵命。”苏培盛哪里敢管四爷抽什么风,忙不迭撅着屁股躬身退下了。

    “行了,别生气了,知道你这是担心爷,”四爷含笑道,伸手拍了拍维珍的手,一边又道,“正好,你把这口子给爷补补,省得再叫人瞧见爷穿破衣裳。”

    维珍低着头打量那个口子,冬日穿的重锦料子厚实,裂开的口子参差不齐,足有两寸长,别说维珍不会使针线了,就是会,怎么缝好这样的口子也是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