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扭头看清来人,云汐月震惊的嘴巴都合不拢,猛咽一口唾沫,道:“风……风眠钰,你怎么在这?”

    风眠钰伸手,从女子荷包里抓出一小把黄豆,放入口中细嚼,眼神幽幽地望向庭院内杂乱的场景,道:

    “不在这,难道在下面被人捉奸在床殴打嘛?本公子行走江湖多年,区区催情药,能奈我何?”

    伸出大拇指,向他比了个赞,随即疑惑的问道:“那……下面的人是谁?若是歪瓜裂枣之辈,容瑾丽岂不是……”

    庭院里,气急的容瑾泗,抓起男子的头发,狠狠的往上一提,待看清男子长相,顿时愣住,喃喃道:“李……李一帆,怎么是你?”

    “泗公子,奴才也不知道为何会出现在这,就在亭子里喝了点小酒,醒来便被你殴打!”

    此时,屋内走出一位梨花带雨的粉衣女子,扑到容瑾泗身旁,哭哭啼啼道:“哥哥,丽儿清白被毁,你要为我做主呀,呜呜!”

    容瑾泗语塞,不知该说什么,抬头望向指指点点的人群,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若此人是风眠钰还好办,可他却是个家生子,是个不折不扣瘸腿的奴才。

    由于李一帆一直背对着围观群众,跑出来时跌跌撞撞,一时无法看出他有腿疾,是以他们认为被捉奸在床的是风眠钰与容瑾丽。

    跳下假山的风眠钰,放轻脚步,走到众人身后,拍了拍其中一个人的肩膀,道:“兄台,庭院里发生何事?为何大家都聚在此处?”

    “捉奸呢,兄台,看热闹也来得……风眠钰,你怎么在这?”

    这位兄台的话,犹如平地一声雷,惊得众人回头看,戏精附体的风眠钰,眨了眨眼睛,目露无辜之意,眉头微皱,疑惑的问道:

    “为何不能出现在这?之前有些醉意,寻棵高大的树木,攀上去眯了一会,待困意渐消之时,却不见诸位身影,问了几名婢女,才知晓你们都在这里。”

    众人唏嘘之时,庭院内传来一声刺耳的尖叫,原来容瑾丽看清地上所跪何人之时,吓得叫了出来,连哭带骂道:

    “李一帆,怎么是你?怎么可能是你!”

    状态逐渐疯癫的容瑾丽,不可置信的摇了摇头,却与人群之中的风眠钰对视,他脸上的笑意,此刻尤为刺眼,她的脑海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全完了。

    一口闷气郁结在心头,容瑾丽直接昏了过去,容瑾泗命婢女将她抬至屋内,几名小厮押着李一帆从偏门离开。

    “各位,家中出了窃贼,丽儿受惊,昏了过去,此事已有定论,若传出有碍容家的言论,勿怪……”

    容家,除了风眠钰以外,在场的人谁都得罪不起,纷纷表示守口如瓶,各自找了个借口离开。

    见人群逐渐散去,云汐月爬下假山,领着阿水和凌天,蹦蹦跳跳离开,只是心中对容瑾泗是否为纨绔,产生了深深的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