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少东的骂骂咧咧声中,我赢了比赛。

    车停下来的那一瞬,现场爆发了热烈的欢呼声,李少东也紧随其后也到了终点。

    我偏头冲他龇牙笑了笑,一点都不谦虚:“承让了。”

    抓着方向盘的手却是蓦地一紧,手腕像是失了控,一下一下抖着,我没管。这会儿心里一阵茫然,好似我跨过了那条线的那一刻,有什么东西已经找不到了。

    我皱着眉头回忆着刚才看到的那些,白雾却突然笼罩过来,很快就让人看不清里头的人了。

    我坐着没动。

    李少东阴沉着脸下车冲我走过来,我眯了眯眼,冲他颔开颔首:“怎么,你输不起?”

    大概是我的挑衅激怒了他,这会儿他眉宇间一片阴霾,冷着脸揪着我的衣领把我从驾驶座拖出来,咬牙切齿道:“你是不是故意的,激怒我,等你死了好让我成为杀人犯?”

    我垂眸看着看着他揪着我的衣领的手青筋暴突,捏住他的手甩开,语气有些不悦:“别太看得起自己,你算我什么人,还不值得我费这个心思。”

    心里压抑着一口气,说完就泄了,我抖着手摸向口袋里的烟,想拿点什么在手里,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安心些。

    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手心里攥满了汗,又湿又无力。

    可有些人还在聒噪。

    “你!”他低声骂道,“你就是有病吧,那种时候都能发呆。你知不知道,但凡那个时候有任何一点差池,你的命就交代在那里了。”

    他的声音响在耳边,不依不饶的,听着就很烦人。

    心里没来由地涌起一股烦躁。我看也不看他,冷漠转身:“跟你没关系。”

    “你站住!”

    我冷笑:“再说你又比我好到哪里去,你若没有开小差,又怎么知道我在做什么。”

    我压低声音,讥诮道:“我们都是一样的人,所以,别那么冠冕堂皇。”

    李山东顿了一下,突然说:“我不该骂你,对不起。”

    我脚步一顿,手抖了抖,拿起烟狠狠抽了一口,转头,咧了咧嘴:“我不需要你的道歉,真的,那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