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呢?”

    陆弃从来都是一个寡言稳重的人,但是这一年来,他和三教九流经常相处,性格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和力工们一起大口喝酒毫无障碍,与吴勋这样的蠢货聊天也没把他砍死。

    吴勋惆怅地道:“后来他改行了,去拜铁匠为师,学习打铁去了。”

    陆弃:“……人各有志。好好干,将来让他后悔。”

    “我好好干他也看不到了。”

    “他死了?”

    “没有,离开中原了。去年不是招募了许多能工巧匠去大蒙吗?他也去了。”

    无巧不成书,原来吴勋这个“叛变”的徒弟,竟然成了蒋嫣然的“嫁妆”。

    吴勋痛心疾首:“不就是个和亲的女子吗?连公主都不是,为什么要带那么多匠人去!将来要是大蒙再贼心不死,攻打中原怎么办?”

    陆弃一脚踢过去,“那是我的外甥女,有意见吗?”

    吴勋呆呆地看着他,用了很长时间才反应过来,爬起来拍着屁股上的尘土道:“有意见啊,怎么没有!将军怎么能这么做呢……”

    这是个傻子,一根筋。

    陆弃也不跟他计较,想起蒋嫣然,他的眸色复杂,声音低沉却坚定的道:“不知道她的能耐。只要她在,中原和大蒙就会相安无事。”

    “我才不信。”吴勋还想反驳。

    “做好的事情。”陆弃的声音多了几分严厉,转身离开。

    提起蒋嫣然,他的心情委实不算好。

    吴勋看着他的背影,撇撇嘴,又不死心地道:“将军,我想求见夫人,方便您给我安排一下呗。”

    陆弃像没听到一般。

    苏清欢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府,心情却是激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