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钰气鼓鼓坐在床上,中过药的身子又乏又沉,睡着了不舒坦,醒了也不舒坦,偏能回忆起昨夜发生的全部。

    他记得自己耐不住药性躲到床上泄了一次,如果这药对男人的作用是出精,那到这也该够了,偏他身上又多一处,穴里也泛起痒,手指又不够长,仅剩本能的发情母兽一般寻找疏解物件,最后竟是……使了沈律的折扇。

    温钰用力闭了闭眼。昨夜的片段在脑子里走马灯一般,一时间脸色变了好几遭,只想刨个坑把自己埋了,再刨一个顺带把沈律也埋了。

    平日里也没见这人抓着自己喊老婆喊的这么上瘾……

    温钰平心静气,说服自己沈律只是帮忙解药性,作为懂事乖巧听话善解人意的解语花,这个时候应该……

    应该,应该扒了沈律的皮。

    他“啪”一巴掌拍到沈律光裸的背上,张牙舞爪去啃他腰,“沈律你欺人太甚,趁我中了药欺负我。”

    沈律睁开眼,被吵醒眸里透出的冷意撞上龇牙咧嘴的温钰,一瞬柔和下来。忍俊不禁道:“小心肚子里的孩子。”

    温钰身形一晃,昨夜被灌了满肚子精水宛如怀胎的感受仿佛又回到他下腹。下意识夹紧了腿,呆愣片刻,恼羞成怒地悲愤道:“沈律!你老婆没了!”

    沈律由着他拍打,昨夜窗口未掩,凉风习习将妃红帐幔卷起一角,透进来的冷意将温钰冷了一哆嗦,沈律这才攥了他的手,抬眼缓缓道:“钰儿冤枉我,我不是在帮你吗?”

    他将那只手捂在掌心揉了下,“不喜欢?骑在我身上哭得那么可怜,求我多弄弄你。”

    温钰一张脸涨得通红,他又未穿衣,被子半遮半掩,自纤长的脖颈往下是愈发浓重的殷红吻痕,颜色最艳丽的乳尖肿翘着露出一边。

    沈律自认没什么自制力,微微偏过头从柜上取过干净的衣服。

    温热的指尖摩挲到手腕轻轻环住,塞进里衣袖口,又换了一边手,修长的指节绕着茜色系带灵巧地打了个漂亮精致的蝴蝶结,又倾身下去帮温钰穿裤子,触到温钰的肚子,想起什么似的笑了声,“又想要又担心宝宝,你怎么这么……”

    未尽的话被人一把捂在唇间。

    温钰前扑的动作牵扯到腿间,痛地嘶了一声,两手仍旧捂住他的嘴不松开,“我不说了,你也不许说。”

    沈律眨眨眼,点点头,看起来还有几分披上人皮的乖巧。

    温钰又警告了句,试探着放开手让沈律给他抹药穿衣。一层层裹好大氅披风,毛茸的白毛领簇拥着,精致的小脸窝在里头褪去了方才装牙舞爪的模样,无甚情绪的眉眼有些冷淡,与他温润的相貌很不贴。

    沈律抓过他的手往自己身上招呼,“接着打。”

    “有病。”温钰笑骂了他一句,眉眼又活了过来,扶着床柱下了床,他取过桌案上的木匣递给沈律:“别打开,昨日我就是碰了这个,这珠子有一股异香引得人去闻,想来是想给你下药,没成想我在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