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璈拿着剪子把烛芯剪了,又多点了几根蜡烛后闷着嗓子说:“都是些寻常的账册,徐明辉他们看过了确定无碍,何必又让你费一道神?”

    桑枝夏翻过一页,哭笑不得地说:“徐明辉是谨慎。”

    “他行事一直如此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嘀咕一日了还没说够?”

    自打他们出门把家中农场和店铺的事儿交给徐明辉,徐明辉就会定时准点儿把汇总的账册送给桑枝夏过目,绝不延期。

    从账册送到徐璈就在嘀咕,现在还念叨。

    这人到底是打算念叨到什么时候?

    徐璈忍着怨怼在桑枝夏的边上坐下,没好气地说:“他是谨慎,谨慎到都懒得再多动一分脑子。”

    “枝枝,要不……”

    “打住。”

    桑枝夏伸手捂住徐璈的嘴,在徐璈不满的目光中抽气道:“徐璈,我是怀孕了,不是手脚都废了。”

    “你这个不许那个不让的,嘴里挂着的就没有一件是我能做的,你有点太离谱了。”

    桑枝夏一开始以为徐璈这种莫名的紧张会随着时间消散,然而事实证明,有些东西是她想得太多。

    随着时间的流逝,徐璈的紧张非但没有减少,症状反而是越演越烈。

    再这么下去,那真是什么都不用做了。

    徐璈握着桑枝夏的手反驳不出口。

    桑枝夏顺势在他的手腕上掐了一下,不紧不慢地说:“齐老都说过了,我的身子很好,孩子也长得很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儿不耽误什么,你总盯着我不放做什么?”

    徐璈抿紧了唇角不说话。

    桑枝夏忍无可忍的抬手推开他不断往自己肩上磨蹭的大脑袋,哭笑不得地说:“别闹,跟你好好说正事儿呢。”

    桑枝夏把桌上的账册合上,一本正经地说:“咱们这次出去除了蜀地的农场,还弄回家不少银子,这些银子你想好怎么处理没?”

    太子跌倒,徐璈吃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