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浅肆是被落在面上冰凉的水滴惊醒的。

    甫一睁眼,便发现眼前黑蒙蒙一片,只余高处小渺一豆朦胧的亮光。

    背上的触感,是柔软的。

    而滴在自己面上的水滴,便是来自眼前的亮光。

    额角的抽痛,让她一时想不清自己怎么会在这里。

    迷蒙的眼无落点地扫过周遭,眸光一肃,她想起来了。

    自己不知怎的中了迷药,然后.然后

    她呻吟一声,整个脑袋疼得直抽,是喝多了街边五个铜板一壶的烈酒后宿醉未醒的疼。

    她撑着坐起身来,缓缓回忆起来。

    黑影是冲着自己来的,要杀自己。她拼尽全力将烟火朝他扔过去,想着若是能留下一点烫伤痕迹也是好的。

    之后便什么都不记得了。

    这又是哪儿?

    余光一瞥,骇了一跳,原来是伯懿垫在自己身下,还伤得不轻。

    “伯懿,伯懿!”她拍了拍伯懿的脸颊,山眉紧蹙,毫无反应。

    只好用尽全力将伯懿推了一把,刚好让他的脸也冲着那处时不时滴下几滴冰水的地方。

    这招果然凑效,不多时,伯懿悠悠然转醒。

    “玉浅肆!”

    他“腾”地坐了起来,黑眸中还残留着杀意与茫然。

    良久,眼前那道红色的虚影才渐渐化作实形,玉浅肆的苍白的玉颜满怀关切。

    “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