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之行……,殿下大概安排在何时?”

    “你还有什么小阴谋么?”他摇曳着她,俯视着她笑。

    “我……,我想,若是爹娘就快回来了,还是该与他们多团聚几日。”她断断续续道。

    “准了。”

    他陡然一凶,阮清没防备,痛出了声儿。

    入耳甚是娇媚。

    谢迟满意极了。

    此后半个月,阮清一面焦急等待岭南的消息,一面和两个丫鬟悄悄准备离开的事情。

    每天除了小心翼翼伺候谢迟,不引他疑心,便是掰着手指头算着日子。

    大赦天下旨意,涉及人数众多,从上京分发下去,再传到岭南,若是快了,也需五七日。

    而爹娘哪怕立刻动身,返回的路,也是千里之遥,要走上两三个月。

    加之路上疾病、强盗等等,根本行不通。

    他们在岭南日子过得清苦,又未必有足够的盘缠,供得起那么远路途的车马。

    可若是求谢迟派人去接,那便是上了他的贼船,被监管的严严实实,更加无法脱身。

    最方便的,还是走水路。

    从岭南一路换船,西江,漓江,灵渠,湘江,长江,再到运河……

    一想到两个老人家,要一路历经那么多辗转才能回来,阮清的心就好痛。

    她在东宫伴驾,低着头,麻木旋动着手里的墨条。

    “墨稠了。”谢迟停笔,提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