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木间的小亭造型别致,远远便能看到檐角高高翘起,似白鹤展翅,很是优雅灵秀。

    小亭中摆放了四凳一桌,皆是白玉之色,与小亭的清淡风格也算相得益彰。

    宁君惜与李禅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入小亭后,李禅顺势坐在白玉桌前,手中已经多了一老旧葫芦,仰头酒香便弥漫开来。

    宁君惜抽了抽鼻子,靠去栏杆那边,抬头可看到小亭中挂的一串翡翠色风铃,微风一吹,叮叮咚咚的清脆声音便传开来。

    他听着风铃声叮咚,原本等着李禅先开口,结果李禅喝得酒意微醺,大有要喝倒的架势,终是有些沉不住气,端端正正坐去李禅对面,“我有事同你说。”

    李禅仰头喝酒的动作一顿,歪头笑道,“跟将军令有关?”

    “将军令不在我这里。”宁君惜认真道,“但我的确看到了些东西。”

    李禅有些醉眼朦胧看了眼宁君惜,揉揉脑袋,“说!”

    “我见识了一场大战,是人与人的,也是人与妖兽的,场面很惨烈。”宁君惜微微皱眉,当的残酷场面他现在想起来还是有些不适,“大战最后,我见到了一个人,也见到了将军令。其中涉及了些事,我拿不准该不该将你卷进来。”

    李禅没说话,只是从灌酒变成了小酌酒水。

    宁君惜斟酌了下,“若我猜的没错,将军令应该在重陵,东南方向,老头子如若没有授意,你可以将这件事给姚靖城透个底儿,也算是了结了这一桩因果。”

    李禅面色有点奇怪,“这算是你的机缘,就这么拱手送人?”

    宁君惜低头笑笑,“那东西与我无用,后归属也与我无关。至于姚靖城,他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去拿便去拿,不敢便当从不知晓,后那东西归谁,看天。”

    他抬头目光平静,“毕竟是元臻王朝自己的事,我这份还是不要卷进去得好。”

    李禅点点头,喝了口酒,“这倒真是这么回事,不过你若是想去拿,也没什么,老前辈的面子啊,比你想得稍微还要大些。”

    宁君惜只是微笑。

    李禅忽然道,“就没点私心了?”

    “嗯?”宁君惜有些不解。

    李禅又喝了口酒,声音压了压,“你跟姚君知长得跟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你心里就没想别的?”

    宁君惜面色陡然僵硬,声音也冷硬起来,“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