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明道:“不单如此。皇上虽然病了,但是一直坚持上朝。今日上朝时,皇上根本没有说禅位一事,这么几个时辰后突然会留下禅位圣旨?这么大的事情,应当不会瞒我和周太师,至少会找我们先商议,况且还有太子呢。圣旨上都没有一句提到太子,却只说禅位一事,难道皇上知道自己病入膏肓,愿意把皇位给齐肩王,却不顾太子的尴尬处境?圣旨上面没有印上玉玺,我怀疑皇上知道自己危险,藏起玉玺了。”

    上官德文道:“父亲,既然这样,不如我们明日早上一起出城,躲得远远的,齐肩王敢害皇上,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上官明叹道:“德文,你别想这么多。安心走吧。为父已经年过半百,已经无谓了。只可惜皇上一代英明天子,因为太重兄弟情义,反而害了自己。但凡齐肩王还有一丝人性,希望田皇后和丹公主还有小太子能无性命之忧。”

    上官德文忙问道:“父亲是想保住小太子么?”

    上官明道:“小太子的储君之位是不可能了。为父也只能见机行事,希望能尽力周全。德文,为父这些话,你可不能对任何人说,哪怕是你的大姐和大姐夫。好好收拾,明日一早我再来看你,你带上一封书信给你姐姐!”

    德文只好起身送上官明出来。

    此时的仁寿殿中,田皇后和张英莲带着杨丹和杨白,一起跪在明帝的灵位前。杨承勇不时进来,吩咐众人陪着哭灵。

    快到亥时,三岁的杨白受不住打瞌睡,田后忙让四儿抱着杨白,又再三催促有三个月身孕的张英莲先回东宫歇息,让侍卫赵正和李风跟上,张英莲想到自己在这里劳累了近两个时辰,只好和四儿还有杨白一起退下。

    三人刚出仁寿殿不远,只见杨承勇身边的王柱子匆匆过来道:“张娘娘且留步,齐肩王爷有事情问娘娘,请随我来吧。”

    张英莲听了,想起田皇后的话,只好对四儿和李风道:“李侍卫,四儿,你们先带太子回去吧,我马上来。”

    张英莲说完,看了一下四周,见这里离仁寿殿不远,还可以看到有人不时进出,赵正也在一旁,于是看着王柱子道:“王公公,现在已经不早了,齐肩王爷有什么事情,就到这里说吧,我是不会跟你走的。”

    王柱子忙道:“张娘娘,王爷刚才说想和娘娘商议皇上的丧事,你还是随奴才来吧,这里风大太冷,娘娘的身子怎么受得了。”

    张英莲道:“王公公,你应该知道我本是平民百姓家的女儿,没有那么娇贵。若是王爷忙得走不开,那我先去了,让王爷和皇后姐姐说岂不是更好?”

    王柱子听了忙道:“张娘娘不知道,王爷知道皇后娘娘伤心太过,所以想和你商议,那你稍等,奴才这就去叫王爷过来!”

    张英莲看着王柱子去叫杨承勇的背影,不由心里冷笑道:“皇上,如果你真是被那个人面兽心的人害死,我定为你报仇雪恨!”

    寒风吹来,张英莲不由裹紧披风,转身对不远处的赵正道:“赵侍卫,一会儿不管齐肩王爷说什么,你都不要走远。”

    赵正点头道:“张娘娘放心,我就在这里,娘娘有事叫一声就可。”

    正在这时,只见王柱子引着杨承勇前来,张英莲忙悄声道:“赵侍卫,你到前面那棵树下等我,我不会和他说几句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