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了事务,已经是深夜了,靳北坐车回湾上风华的时候,还在确认行程。

    他后天、不、明天需要陪同靳伟城去医院做检查。

    靳伟城的毛病还算稳定,彻底好不了,但也不会再坏。

    靳北知道那不是什么毛病,是老了。

    虽然他跟靳伟城二十多年很少有温情,却不想再送走一位至亲。

    下了车,靳北抱着带回来的玻璃杯进门,把东西放在餐桌旁。

    他其实能明显感受到房子里少了一个人,从桌上再没有鲜花、沙发少了两个抱枕、桌上少了喝水的杯子和其他的生活用具开始。

    江向笛看中的玻璃杯很漂亮,五光十色,十分适合用来摆放在橱柜和灯光下,就像他在打鼓的时候放松又自信的样子。

    桌上的手机响了,是靳北安排的司机,汇报道:“老板,人已经安全送回了。”

    靳北嗯了一声。

    “只是江先生似乎状态不好,睡了一路,像是生病了。”

    靳北皱眉:“他有没有说什么?”

    司机却不知道其他了,靳北便挂了电话。

    他的司机、助理、下属等等,很大一部分是他自己培养起来的心腹,绝对忠诚于他,一般不会撒谎,所以他并不怀疑。

    人难免会有出毛病的时候,这一点靳北也不怀疑,又不是机器,大家都是肉长的。靳北的着急就是关心则乱,江向笛年轻又底子好,休息够了就能好。

    靳北想把玻璃杯摆放在橱柜上,注意到被放在上面的一个钥匙,他看了看,发现是江向笛的书房钥匙。

    这幢小洋房有上下两层,房间众多,江向笛占了一间书房和卧房,他以前基本都把东西摆放在那里。

    靳北很少碰江向笛的私人物品,也从来没去过江向笛的书房,偶尔江向笛丢在沙发和茶几上的书籍画稿倒是见过几次。

    靳北走上楼,书房门没关,家具都还在,有些书江向笛没能带走,但是摆放的十分整齐。

    靳北目光扫过,注意到书本间夹了张画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