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抽了出来,目光一顿。

    是他的画像。

    底下有个落梅印记、以及江向笛的签名,虽然还没能用相框裱好,但上面覆着一层薄膜,画上的人与靳北十成十地像,几乎连神韵都是一摸一样的半身像。

    这是江向笛搬家那天被叶藏打断、然后忘了带走的那幅画。

    靳北只从曹青山口里听说江向笛会画画,却并不清楚那人到底怎么会的、又怎么在杂志社上班。靳北对这方面不是专业的,光从手上的画稿来看,可以用不差来形容。

    甚至可以说是画的太好、花了心思。

    画上的男人寒星般的眼十分专注,眼底似乎藏着温柔,眉间却有一股天生的沉冷,话,外套的领子折着,显得很休闲,也很年轻。

    这是自己在江向笛眼中的样子吗?

    但靳北从未记得江向笛曾经有坐在他旁边临摹他。

    如果是在他不在的时候画的话,那他必然是把自己的模样、连最微末的细节都刻在了脑海里吧。

    月色照进屋内。

    靳北把江向笛的画带了回去。

    他很少来湾上风华,他不在的时候,江向笛是会坐在这里、因为喜欢而想念他吗?

    团建之后是个周末。

    江向笛觉得自己大概是玩的太嗨了,一直睡到大中午才爬起来。

    他昨晚在车上睡的太沉,靳北留的司机先生一开始没叫醒他,最后看他实在醒不过来才把他叫醒了。

    江向笛便给靳北发了个消息道谢。

    靳北说:“你落了点东西在我这里,我托人给你寄过去了。”

    江向笛愣了一下,一头雾水,拆开了包裹才发现是个精美的玻璃杯,昨天在吧台上看到的。

    这种玻璃杯只能用来欣赏,并不实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