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押得准,那俩个能给苏樱桃做证的孩子不是张冬冬就是张兵兵。

    因为只有那俩个孩子,见过她身上沾了黑黑的东西,但是都是她家的孩子,不论他们是被苏樱桃用什么方式诱惑着开的口,但她可以肯定一点,孩子把张悦斋也拉扯了进来,这是想替她洗脱罪名。

    这时候趁机踩张悦斋一脚,张悦斋的下放就是板上钉钉了。

    而她的政委一职也会更加的稳固。

    心里是真难过,毕竟有那么多年的感情,曾经保剑英也妄想过另外一个更优秀的男人,但那个她妄想不到,才退而求其次,找了张悦斋。

    但现在她只能断尾求生了。

    不过张悦斋显然不这么想,而且他突然跳起来,一脚就把炉子给踹翻了:“保剑英,你他妈的血口喷人,老子十五岁扛枪上战场,感情上的事情我可以担,但是煤不是我偷的。”

    保剑英索性开始哭了,哭的肝肠寸断,梨花带雨,嘴里还说着对不起。

    但她越是这样,张悦斋就越觉得恶心。

    这个女人怎么可以这样,今天早晨她还温柔,大方,知礼,让他觉得她虽然文化层次不高,但是个温柔的好女人,可在此刻,在真正的困难面前,她让张悦斋见识了什么叫卑鄙无耻。

    几个领导在此刻,也觉得他们当中那个善良温柔的知心大姐突然变了样子。

    就连曾经最为信任保剑英,总是为了保剑英而跟妻子吵架的徐主任,都有点害怕这个女人了。

    可就在这时,情况又突然转了个弯儿。

    “哎呀实在对不起,同志们,那个证人是张兵兵,我怎么就糊涂了,孩子当时说从库房那边出来的是保剑英和张平安,不是张悦斋。”苏樱桃笑了一下,还说了一句对不起。

    这算什么事儿?

    保剑英都把张悦斋给卖了,而且还踏上了属于无产阶级的一万只脚了。

    这时候苏樱桃又拐了个弯儿,说是张平安和她啦?

    且不论到底煤是谁偷的,保剑英这逮谁就咬谁的功夫,男人们都给吓的,腿都软了好吗?

    她比直来直去的苏樱桃更加可怕。

    “苏樱桃,你胡说,我压根儿就没有跟张平安去过什么库房。”保剑英都要疯了:“你这是胡扯,强行逼问,诱供,你有什么资格逼问我,我现在就要出去,我要上访,我要到组织部去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