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三年前,我身在师父造的幻境中,接触的人都是师父的气息,若是犯过有了这么大儿子的错,该是……”

    “不许说了,”白卿云一手拍上徒弟的嘴,“越说越没正形了。”

    “是不能说了,”应无患倏然严肃起来,“等我们办完正事,再说。”

    又是这话,只是一瞬就让白卿云想起,他二人在小溪村办完正事之后做了什么,只赶紧挥散头脑中的胡乱想法,更显严肃道:“快去那城主府看看罢,我看天色也暗了,该是不必再等了。”

    “我在讨你开心,你却只用我耗光景。”应无患语气失落。

    “无患……”白卿云无奈。

    “我知道了。”应无患打断他的话。

    白卿云双手捧上徒弟的脸,瞧见对方眼里的惊讶,只笑了笑,神色真挚地说:“我不知道自己想得对不对,你是不是因为我有心救旁人,就又以为旁人比你重要了?”

    “他们怎么和我比。”应无患说得十分有底气。

    “那你在计较什么呢?”白卿云小脸颇显为难地皱了皱眉,“你在我心里,本就比他们重要,我喜欢你,你听了这个,能不将郁闷的心情带出去了吗?”

    应无患看着他孩童模样是断不会谈情说爱的,这世上,谁能疯成那种德行。

    是以,这甜蜜的一声“喜欢”,他听了也似没听清,竟是迅速眨了眨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

    “我说的,你不信?”白卿云收回手,人情世故又都抛到脑后去了,全没想起是自己曾说,二人这样的状态相处,说情话会被当疯子。

    “不信,我可一个字都没听清,”应无患夺门而出,走到冷风中,那红透了的脸才缓和了些许,才能,一本正经地对白卿云说,“办完了正事,你得恢复成年模样,再对我说一次。”

    “不都一样吗?”白卿云看着对方傻气的模样,看愣住了。

    这话又没什么特别,发自内心而已,什么状态说,不都是他说的。

    “不一样,童言无忌,不能轻信。”

    白卿云并未回应这句更似童言的话语。

    他澄澈的双眼,正映着一盏盏彩灯闪闪发光。

    若是怀宁镇的花灯节算得上热闹,那此地张灯结彩的,家家户户红绸点缀,忙活着布置的百姓个个满面红光,可谓是大喜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