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苍冥只知那遗骨是伤害过自己的父亲,见父亲安息后,却丝毫没有伤怀之感。

    老冥王此举,自然是为了苍冥好,唯恐白卿云与苍冥来日会将父亲过失导致的生离之恨常挂在心。

    白卿云不擅说谎,就连一个表情,一个动作,都掩饰不了真心。

    苍冥看在眼里,分开些许。

    白卿云却是忽然一下搂住苍冥的脖颈,用力拉近,心贴着心,不算谎话,也是为了守护苍冥父亲的好意,只将“说谎”二字修饰得娇气了些。

    “我喊疼、喊停,你说谎会理,我才不信你忍得住。”

    这声音太过好听。

    苍冥闻言真是忍不住了,一下,就让他止了话语,唇色都泛白了些许。

    “唔……”白卿云霎时蹙紧了眉,低哑轻声,“还,嗯……真的有点……”

    “是疼了吗?”苍冥缓了动作。

    “不疼,啊,我喜欢你,怎样,都喜欢。”白卿云话音断断续续,一声表白似鼓舞。

    倏然间。

    再难言语。

    ……

    花好月圆,暖香甜腻,一晌莺啼到天明。

    天明?

    冥界没有天明,无尽的夜,无尽的情,一轮玄月挂天边,转眼又是月圆时。

    众鬼没等到冥王再次砸了殿宇,机灵的鬼,一见他归来就备下的烈酒是一坛都没找着机会送进殿。

    也不知为何,个个颓丧着脸。

    江清月与众鬼在城中叙话消遣,奇怪问道:“冥王不吵不闹,不消极买醉,你们怎么一个个的,还不乐意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