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谭眉头这才一松,冷冷道:“正所谓无毒不丈夫,况且陶商那厮本来就奸诈,本公子这道毒酒之计,正是以毒攻毒,又有何不可。”

    高览等众将,忙又是一番附合。

    袁谭得到众将的赞成,自信心愈盛,当即下令尽起全军南下,再赴东安攻灭陶商。

    “大公子,我军新败,将士们军心动荡,且连日急行军,体力消耗不少,不如稍作休整,再进兵不迟。”文丑却提醒道。

    袁谭一声冷哼,傲然道:“你我说话之时,说不定那小子已经毒发身亡,就算他侥幸没死,我一万生力军辗压而至,还有你文丑这员河北上将,还有什么好忌惮,不必再犹豫,即刻给我进兵。”

    袁谭新得一万兵马,自信之极,又迫不及待的想要亲手宰了陶商,洗雪前耻,自然急着进兵。

    文丑见他如此决然,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得听从号令,与诸将各整兵马,当天便拔营南下,一路浩浩荡荡的向着东安城杀奔而去。

    ……

    一天后,东安以北五十里。

    袁谭正挟着复仇的怒火,率领着一万袁家生力军,浩浩荡荡的杀奔南下,前军斥候却飞奔而至,报称臧霸单骑赶来拜见。

    臧霸竟然还活着?

    袁谭颇感意外,急令传臧霸前来。

    片刻后,那张熟悉的刀疤脸,策马而来,不是臧霸还能是谁。

    “末将臧霸,拜见大公子。”臧霸滚鞍下马,拜于袁谭马前。

    “起来吧。”袁谭也不下马相扶,只一挥马鞭,一脸好奇道:“臧宣高,你可真行啊,没想到你竟然还能活着杀出重围。”

    臧霸却面露愧色,低着头道:“不敢隐瞒大公子,末将当日力战群敌,最终却因力竭而被陶商所擒。”

    此言一出,袁谭脸色立时一沉,“你既被那小子活捉,又怎么会活着来这里?”

    袁谭语气中,分明有狐疑和责怨。

    臧霸忙拱手道:“大公子息怒,请听末将解释。当日在东安县府中,那小子大宴诸将,还打算逼降末将,正当这时,他麾下将官却突然毒发,除了他自己和那个廉颇之外,几乎所有人都不治而亡……”

    “那小子果然中计,喝了本公子留下的毒酒,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