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臧霸说完,袁谭就兴奋的狂笑起来,左右袁家诸将,除了文丑之外,个个也都弹冠相庆,跟着大笑起来。

    “原来那毒酒竟是大公子的妙计,末将真是万万没有想到啊。”臧霸顿时一脸惊喜,俨然恍然大悟。

    听得臧霸惊叹,袁谭脸色愈加得意,对臧霸的怀疑也减轻几分,令他继续说下去。

    臧霸便称为了把这个好消息报与袁谭,他只好忍辱负重,假意归降,陶商不但对他信以为真,还放他回来,令他在两军决战之时充当内应,对袁谭反戈一击。

    臧霸为了脱身,便假意应允,这才能逃离虎口,活着回来见袁谭。

    “这个陶商,部将尽皆毒发身亡,竟然还想着跟我们决战?”文丑狐疑道。

    袁谭却一脸料事如神的自信,冷笑道:“那小子部将尽亡,自知被动防守只能是自取灭亡,才想利用臧宣高这步棋,杀我们一个措手不及,做孤注一掷的挣扎,可惜啊,他的诡计尽在本公子的掌握之中。”

    袁谭当即安抚臧霸一番,令他与孙观继续领泰山军,戴罪立功,臧霸自是一番感恩,方才策马而去。

    “大公子,你真相信臧霸所说吗?万一他是真降了陶商怎么办?”文丑始终存有疑心。

    “文子勤啊,你真是想的太多了,他是真降假降,本公子岂能看不出来吗?”

    袁谭不以为然的一笑,“臧霸是被陶商夺了地盘,岂能降他?再说,就算是他真的归降了陶商,大可编个其他理由说自己逃了出来,又何必说自己是诈降陶商,徒自引起我们的怀疑。”

    袁谭一番分析,倒也极有道理,文丑再无话可说

    袁谭遂提振精神,马鞭遥指南面,肃杀喝道:“臧霸归来,此乃天助我也,传令下去,大军加速南进,明天的此时,我要陶商那寒门狗贼人头落地!”

    ……

    东安城,日近黄昏。

    房门吱呀呀被推开,陶商步入房中,正见扁鹊在收拾药箱。

    “扁医官,那位甘小姐的伤如何了?”陶商问道。

    “此女的生命力倒也顽强,她眼下已无性命之忧,不过至少还得休养一两个月才能痊愈。”扁鹊说了一番甘梅病情,便拎着药箱告退。

    陶商松了一口气,遂是转过屏风,往内室亲自去探望。

    转过屏风,那童颜巨峰的倩影便入眼帘,却见甘梅正侧躺在榻上,一张玉做的脸上,显然已添了几分血色,多了一丝荣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