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我还以为淑芬你是吃醋了呢”韩鸣舞捂嘴一笑,又道:“其实我看得出来,刘盛海心里就只有你一个,你大可放一百个心。”其实韩鸣舞也能看出来韩淑芬的心思并不在刘盛海身上,只不过如今放眼凤都没几个像韩于天,洛熙泽这样才貌双全的年轻公子,她只怕韩淑芬眼高于顶,动错了心思,打着洛熙泽的主意!

    不过韩鸣舞却不知道,韩淑芬的心思可都高于她两个姐姐呢!

    韩月昙瞧着下面的八位侍选武子,突然眼睛一尖,紧紧盯住一个站得硬挺笔直,骨骼结实约莫三十几岁的大龄男子!只见他不但身材魁梧,面容也十足的粗旷阳刚,然而这都不是吸引住韩月昙的原因!

    这不是跟在长生身边的哑奴吗?他不是璃冰国的人吗?怎么能参加昭光台的武举殿选!韩月昙心中大惊,不动声色地朝紫瑞狐犹的方向望去,好巧不巧紫瑞狐犹也正嘴角含笑地看着她。

    紫瑞狐犹的反应正好落实了韩月昙心里的猜想:今日能参加昭光台殿选的武子都是经过华炎国各县各郡精心选拔,脱颖而出的天之骄子,怎可能轻易混淆?恐怕早在一年以前,紫瑞狐犹就安排他潜伏在华炎了!难怪他今天没跟着长生,原来是预谋已久!

    师傅,你要做什么?韩月昙无言地看着紫瑞狐犹,眼里隐隐闪过担心与伤痛,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感到一丝心痛。

    背叛?你何尝完全信任过他?

    隐瞒?你又算是他的什么人,他有必要和你说清楚吗?

    韩月昙心情沉重,她无意卷进紫瑞狐犹的权力游戏里,可是,一切都已经太迟了她执着地想讨个明白,不管紫瑞狐犹在昭光台顶层如何悠然自得,韩月昙都死死地盯着他不放。

    见此她如此顽固,紫瑞狐犹莞尔一笑,一只手指竖于唇瓣:静观其变吧!我的傻徒弟!

    罗响瞥了一眼下下层的韩月昙,不由得打趣紫瑞狐犹:“老狐狸,多年不见倒变得风流起来了。你是打算老牛吃嫩草吗?”

    闻言紫瑞狐犹唇边的微笑一僵,也不看得逞的罗响,只道:“听说驹风国主要与华炎联姻?”

    “你又何必明知故问呢?”罗响不解紫瑞狐犹怎么说起这茬,又听他分析道:“其实想逼太后让权,又不止册立中宫皇后这一条路可选,只要”

    “只要什么?”罗响眼睛一眯,紫瑞狐犹就是紫瑞狐犹,璃冰离着驹风十万八千里,没想到他对驹风当朝局事竟如此了解!

    “只要把你和驹风太后的私情一抖出来,朝堂上还有哪个不站在他封子宵这边?”紫瑞狐犹两手一摊,这个答案简单极了,却把罗响气得七窍生烟:“你!”

    “哼!”罗响冷哼一声,暂时不想再搭理紫瑞狐犹,真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罗响喝下一口茶平息着怒气,我就不信了有一天我会抓不住你这老狐狸的尾巴!

    演武台上,林公公点完侍选的武子名单,从站在他身旁的小太监手上接过一个红布包裹着的方盘。他的动作非常小心,好似手上捧着的是他的全家性命!

    林公公是从小侍奉铭王墨阳雷的老人,他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何以如此模样?众人还从没见过他这般谨慎小心的模样,都瞪大了眼睛猜测着红布下的东西到底是怎样的稀世珍宝!

    只见林公公慢慢掀开红布,盘子里盛放着一个用金子制作得严严实实的盒子,那盒子也没有任何宝石珠玉点缀装饰,只盒盖与盒身交接处贴着一张细长的朱笔画符一样的纸条,奇怪极了!

    韩月昙不免有些好奇,不再盯着紫瑞狐犹,快速走出包厢与韩笑站在一起,探着头,想看清楚盒子上的符咒。洛熙泽见她将身子探出一大半,如此危险,担心地朝她挥挥手,示意她快些推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