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重锦放下茶杯想了想。

    “你若教得好了,我自会想办法。可若是教得不好……你也说了就这么一个男孩,那我就把他带走,省的被你教坏。”

    魏氏被她噎地憋了一肚子火,却只能咧着嘴,露出了个难看至极的笑。

    “你可真是懂事。”

    她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的一句好话来。如今可惹不起这丫头,况且也是答应了她,又哪能再说什么。

    说来那文宝可是她亲弟弟,别说她如今提出来,就算不提,理论说也该主动给他铺个康庄大道来。

    这晦气东西……可真是不仁不义。

    魏氏咬咬牙,还是舍本叫丫头捧上来一方妆匣盒。

    “这是一对瓒宝钗子,我可一直喜欢的紧,如今看你就要出嫁,身边物件你祖母也打理的甚好,我一时也没什么能给你的,就这个小玩意给你拿着玩玩。”

    她拿起钗子,心头淌血疼得慌,本想给她戴到头上的,只是见她一幅冷然的模样,到底没敢,就小心翼翼的搁到了一旁桌子上。

    “你白白净净的模样长得好,戴上这对钗子,肯定比那些什么妃什么嫔的好看。”

    一面说着,又不自觉的瞟到了她的额角,她的手,最后转了一圈还是停在了她的脚上。

    “我以前有诸多做的不妥的地方,如今你大了,也应当理解理解。”

    魏氏想了想,又扯了个笑:“你性子拗,我说什么你也不听,就一时心急,用了些不适当的法子,都是为你好,你也该清楚。”

    “是说我的手么?”

    南重锦忽而笑得讽刺:“还有我头上脚上的伤?那确实该理解……”

    魏氏一愣,连赶着解释:“你的手是我……”

    “不用解释,你我都心知肚明。”

    南重锦打断她的话,面色依然平淡,看不出是喜是怒。

    见她这么说,魏氏浑身一抖,有些心惊胆战起来,冷汗也跟着直往外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