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可不是个好招惹的,平常做事都不留情面,往后她又是荣宠至极,这万一她记仇……

    “有些事不是我否认它就不存在的。”

    南重锦忽而又道,抬起头望着屋角的一方兰草,思绪模模糊糊有些飘远。

    “你能理所当然的忘了它,我可不行,毕竟伤在我身上,疼的是我,受罪的也是我……不是吗?”

    末了瞥她一眼,便起身往里屋走去,“出去罢,我该歇息了。”

    烛火摇曳,她的背影略有些纤弱。魏氏回过神来,气狠狠地瞪着她。

    这还没当皇后呢,可就摆起架子来了,若真等她做了贵人,可不得拿捏着叫她娘几个受苦受累。

    这般想着,到底只能捧着笑脸点头哈腰,跟在她后头又回了一句:“是是是,你这些日子劳累,就先歇着,有什么要的缺的尽管来跟我说。”

    南重锦仿若未闻,径自踏进屋内,再不曾看她一眼。

    “不就是个元配所出,瞧她那副样子,若不是仗着南家势大,岂会叫她册封皇后——”

    南曦月气得浑身哆嗦,又不敢在她面前发狠,只能走出门后指着那方向骂几句。

    “快别说了,要叫人家知道……”

    “我就说,我还怕她不成?”

    南曦月眼一瞪,声音又高了几分:“整日目无下尘板着一张脸,不知道的还以为咱家伺候个菩萨娘娘呢!”

    “你行了!”

    魏氏打她一巴掌,左右看了看,一把捂住她的嘴,将她拉下去。

    “如今可不同以往,那南重锦一飞冲天,说话可得注意些,到时候有你与文宝受的。”

    南曦月心里不忿,却也是识时务的,知道不敢多说,便随着魏氏走了出去。

    只这事到底没有那么轻易结束。

    且不说她飞上枝头后如何张狂,就说这女人额上手上的伤,那可是因着她的缘故。要叫她当了皇后,还不得真真弄死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