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陆沉楼又双臂贴钳似的抱了他许久,差不多抱够了,林安清才使力从怀里挣开。

    后者的黑金丝睡袍布料滑落到了他的腰间,与他白色的里衣相得益彰。

    折腾一晚上,林安清的衣服和发型皆有些散乱,露出脖颈处葱白的皮肤。他想挪出自己的头发,青丝太长,险些没压到陆沉楼身下。

    正当他折腾的起劲,床幔外忽然模模糊糊的传入一道声音,打破了清晨的寂静,“陛下,卯时已到,您该上朝了。”

    床榻中央,陆沉楼半梦半醒地“嗯”了一声,嗓音浑厚而低沉。

    他随意地支起上半身,绵长的呼吸喷洒在林安清精致分明的锁骨上,险些被下意识地推开。

    一阵风吹过,床幔轻飘飘地吹起来。

    站在外面的人,正好能看清里面衣冠不整的林安清和挂在他身上的帝王。

    林安清的衣衫有些散开,他正忙着甩掉身后不安分的陆沉楼,一小半滑嫩的肩膀暴露在空气中,墨发披散。

    他不在意这些细节,外面的侍女却看得一清二楚。

    空气一瞬间有些凝固,没有其他的声音。床幔外的侍女似乎看呆了,一时竟忘记下跪,呆呆傻傻的盯着人瞧。

    龙章凤姿,灼灼其华,这些华丽的辞藻用在他的容貌上,都显得过分苍白。

    片刻后,侍女蓦地反应过来,慌张地“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冲着陆沉楼的方向连连磕头。

    她的声线颤抖:“奴婢知错,奴婢知错!求陛下再给奴婢一次机会,饶了奴婢这一次!”

    盯着皇帝看是大忌,而盯着皇帝的枕边人看,更是大忌中的大忌。放在前朝也要打板子,遑论是在陆沉楼统治的今朝,打板子到皮开肉绽都是法外开恩。

    侍女颤颤巍巍地发抖,她的脸色一刹那极其苍白,恨不得当场跪死在这里。

    在悲戚的抽噎声中,陆沉楼睨了一眼,眼眸中是黑沉沉的古井无波,蕴藏着猩红的杀意,“来人,把她拖下去。”

    帝王一声令下,门外立刻进来两名壮汉,正是皇帝的御前侍卫。

    这位皇帝的御前宫女连话都没来得及说,就被人从身后捂住了口鼻,摇头不能,四肢乱蹬的被拖了下去。

    如此做派,等待她的结局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