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既然又兴趣,那我就陪陪你。”容景忽然出手。

    云浅月一惊,立即抱住容景的胳膊,对夜轻染道:“画给你画了,你不是要去皇宫吗?还不快走?”她可不想她的浅月阁变成灵台寺普善大师的禅房倒塌的连一片渣都不剩。这两人若是交起手来,后果可想而知。容景武功虽然未曾全恢复,但这些日子也恢复了个七七八八了。夜轻染发起狠来,她又不是没领教过,所以还是以和为贵为好。

    夜轻染冷哼一声,伸手将桌子上的画收好,瞪了容景一眼,抬步向外走去。走到门口忽然道:“小丫头,你怕他做什么?他难道还吃了你不成?”

    云浅月垂下头,容景是真能吃了她的!而且绝对不会含糊。

    “真是一物降一物!小丫头,你算是栽他手里了!”夜轻染不满地咕哝一句,足尖轻点,出了浅月阁,飞身向皇宫而去。

    云浅月见夜轻染离开,向窗外看了一眼,就见凌莲和伊雪一动不动地立在那里,显然是被容景点住了穴道。否则有她们二人在,容景来了肯定会给她提个醒的。不过也怪她和夜轻染一画一学太聚精会神,哪里想到容景会登堂入室,站在他们旁边看了那么久?她收回视线看向容景,装作若无其事地问,“你来了多久了?”

    “从你画第五张图的时候!”容景道。

    云浅月手一颤,抓着他胳膊的手立即松了,原来那么早就来了?她怎么就没发现?她欲哭无泪,“那……这么说你看了后面的六十七张?”

    容景摇摇头,“将所有的七十二张都看了!”

    云浅月看着他,都看了?他从夜轻染手里夺过纸张看夜轻染都没发现?

    “他在你画的时候拿着那些张图反复对比,我想不看也不行。”容景慢悠悠地道。

    云浅月嘴角抽了抽,想着夜轻染就是一个煞星,今日一天将她害死了!两次做坏事两次被抓。都是因为他。她和他绝对前辈子有仇,今生打着朋友的幌子想害死她。

    “天色不早了,用膳吧!”容景伸手揉揉额头,一撩衣摆,坐在了桌前。

    云浅月眨眨眼睛,没事儿?不生气?她眨了半响,只见容景斟了一杯茶水,径自喝着,也没有什么表示,她心下稍安,对外面喊,“凌莲、伊雪,将晚膳端来!”

    凌莲和伊雪没出声,云浅月看向容景,容景轻轻一挥袖,一缕气线飘过,二人穴道齐齐解开,连忙应了一声走了下去。想着景世子又未曾生气,是不是对小姐转了脾性?

    云浅月也感觉有些饿了,懒洋洋地趴在了桌子上,看着容景询问,“你今日接南梁国师看到他长什么样子了吗?”

    容景摇摇头,“没有!”

    “你不是送去了行宫?难道一路上从接到人到入行宫他都没有下玉辇?”云浅月挑眉。

    “下了!但是戴着面具!”容景道:“玄铁面具!只露一双眼睛,其余的都看不到。”

    “这么神秘!”云浅月撇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