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嗯嗯——”朝飞槐拎起几瓶药,打断了他们:“差不多了啊,适可而止。”惹得许凡之好笑地朝他看一眼。

    “言奴是吗?我问你,这药是你的?这个,这个,这些个,这些显然就是毒。小小男倌儿怎么有这么多毒?”朝飞槐又说:“别拿医药来搪塞我,毒的味道我认得,宫里不少有。”

    言奴由用手帕擦干白珥的指头,闻言才语气冷淡:“二皇子不必拐弯抹角。言奴感念殿下出手相助,奴定当知无不言。”

    “好!爽快!不愧是小白的情郎!”朝飞槐赞赏道。

    言奴:“小白……?”

    白珥:“情郎……?”朝飞槐的话同时引起两人的注意,他们齐刷刷望去,一道儿响起声来。

    白珥意外的,察觉到言奴的不悦,心思一顿,想起刚刚言奴躲着自己,忽然间明白了什么,赶紧说:“二皇子殿下误会了,阿言与我只是好友。”言罢,还态度诚恳地点点头。

    一息,两息过去,没一人说话。

    嗯?白珥看看言奴,他紧抿着嘴,沉默地收拾药瓶;再看看朝飞槐,他似乎很有兴味,坐直了身,却也是不吭声。

    只有许凡之由始至终表情都不带变动,抱着臂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难道说错话了?

    白珥思忖着那番话,确实没找着有何不妥。她挠挠头,犹豫片刻,才接起朝飞槐的问话说:“那个,其实言奴也是云蜂阁的。”

    “关于这点,我与二皇子都猜到了。”许凡之说。

    “我们想知道的是——杀害方宁普的匕首是你拿走的吧,言奴?从小白这里拿走的。”朝飞槐续上说。

    言奴垂眸凝视药瓶,静静说:“是。”

    “哦?你要陷害小白?”

    “奴没有!”言奴急切道。

    “没有?难道那匕首不是你拿的?”朝飞槐抚上下巴,思索着什么,说:“嗯,不对,应该是你拿的,但不是你杀的人。那就是别的人咯?估摸也是云蜂阁的人杀害的……不管怎样,你都在其中,怎么能说不是陷害呢?助纣为虐也是罪啊。”他朝言奴眨眨眼,“你说,是吧?小花魁?”

    “咚”一声,药瓶子砸下地,他没去捡,反倒满脸惊慌看自己,好像生怕她会生气一样。

    “?”白珥疑惑地去看他,言奴急忙解释:“不是,姐姐。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