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选朝飞空那样的?他可不会搭理你。”他撑头,睨着白珥。

    朝飞空,她记得这号人,从丫鬟珍珠那听来的,是个恨不得剃度出家的人物,据说从不过问天下苍生。

    “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为政通人和,为国泰民安,需要理由吗?”

    白珥微微瞪大眼,从未没有想过他的这个答案,还以为事关朝堂利益,事关他的皇位宝座。

    她没有说话,却已经被朝飞槐的话拨动心弦,动容了。为生民,为家国,这样的理由,白珥拒绝不了——至少她不能。

    其次单从她接触朝飞槐的印象里,他的确是一个不错的皇子——聪明,果敢,也负责。加上许凡之这样的人与他交好,就像是给朝飞槐的为人盖了个“合格猪肉”的戳。

    白珥忽然轻笑一声说:“从云蜂阁挖人,你还真敢。”

    “云蜂阁又算得了什么,率土之滨莫非王土,想要开太平盛世,这是必要的。富贵险中求。”

    “如此……”她刚要拍板同意与朝飞槐的合作,言奴开口拉住她:“在此之前,二皇子是否要表示一下合作的诚意呢?我们人单势薄,不谨慎小心可活不到今日。”

    “自然。这里是我的玉牌,你们拿着它可直接来找我,左相那边的事情我会替你们摆平。”朝飞槐从腰间解下一块通透莹润的白玉,交给她。

    “好好考虑吧,我想你们应该很快就需要我的帮助了。”

    白珥与言奴最后在许府用了晚膳,乘坐马车回去春风楼和楚风馆。一路上安静,谁也没说话。

    白珥在思索着与朝飞槐的对话,一件一件琢磨从前做的事,细细数着有没有疏漏的,如此漫无边际想了许多事。

    而言奴呢,不知道想什么,一直盯着脚下,时不时抬起头瞄上白珥这么一眼。

    眼见到了春风楼,她要下车,言奴忽然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力道轻轻的,好像生怕弄疼他的伤口。

    他满眼乞求:“姐姐,今晚能能陪陪我吗?”